他指了指周围,还据实提醒了一句:“再则,若是姚兄准备亲自出马,为何要踏入城西,你还可以在城西外巷子等他们出来的。”
恶霸地痞这类,大都是无家无妻的人,用作恶得来的银钱自然是有一个花一个,最喜出入那烟花酒巷之地胡天胡地。
姚未眨巴着眼,看了看闷声笑到的白晖和施越东,喉头一哽:“郁兄提醒得有理。”
他觉得,今日出门定然是没有好生翻看黄历才是,这诸事不顺,原本是为了说一说事情发展,顺便把自个儿的功劳往上说一说,却接二连三被堵得哑口无言。
心好累。
郁桂舟见好就收,憋着笑抬抬手:“姚兄你接着说。”
姚未已经没了一开始要显摆的心思,有气无力的把后头的事儿一道说了出来:“就是那两癞子平日里跟那几个恶霸也有几分交情,这一贴上去,自然对他们的行踪了若指掌,不过有一个地方,他们不让人跟着,还悄悄透露出丁点意思,依我看,肯定是上交银钱。”
“在哪儿?”三人同时问了出来。
“你们断然想不到,”姚未感叹起来,说起还有些不可思议:“这些恶霸无奈居然还挑了个高雅的地儿偷偷交易,且地点就放在那邀月楼!”
邀月楼如今可不止是一家酒楼,更是出了名儿的风雅之地,里头一杯酒水,一盏清茶都被能进去的学子们加以引用,畅饮高阔一番,别人去也就算了,可那些无所事事的地痞恶霸他们懂啥?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姚未直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他抬眼见其他三人,果然,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他心里一下平衡了,乐不可支的捂着肚子:“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哎哟,我真是佩服得紧。”
见姚未的样子,三人倒是回了神,郁桂舟蹙着眉头跟白晖、施越东商议:“若是他们在邀月楼的雅间里,那咱们倒是不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邀月楼之所以能在渝州府里扎根,让人一提起就赞不绝口,自然是比一般的酒楼更典雅、更大方,也不似一般的酒楼,爬在窗边都能听到别处的谈话,这背后的主人在城里自然是有手腕有靠山才能多年立于不败之地。
“无妨,”白晖手心敲打着折扇:“既然知道他们是接头的,咱们只管认清那与他们接头的人是谁便可,在顺着那接头的人一路查下去。”
其实最可靠的便是在那交接的雅间隔壁悄悄打一个洞,最是保险,但白晖在脑子里过滤了半晌,方想起那邀月楼的楼主是一名纯粹的商人,这城里各大官家似乎都有他的路子,笼络他委实太危险。
商人逐利,白晖太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这些道道在脑子里转了转,到底没说出来。
“你们...,”一直旁听的施越东突然问了一句:“两位兄台可否忘了问那交接日子了?”
郁桂舟和白晖一顿,同时扭头看向了姚未:“何时?”
姚未抱着肚子,呆呆的看着他们:“今,今晚。”
“你再说一次!”白晖突然变了脸色,撸起袖子要揍人的模样。
郁桂舟拉着施越东默默走开了几步,期望着白公子胖揍一顿姚未,实在是太任性了,简直不能忍!
“不能怪我啊!”姚未解释着,一边抱头跳开了几步:“我也不想的,这不,我让那两癞子去邀月楼,他们怎都不肯去,往常这种请客的事儿他们最是喜欢,谁知道这次打死也不肯去,这不才找上你们了吗?”
白晖捏了捏拳头,冷笑两声,手指指了指四周:“今晚!这都啥时候了,没瞅见太阳要西落了,你这个时候才来知会我们!”
知会就知会吧,方才还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废话!耽搁了不少时辰!
果然,姚大人家的败家子就是成事不足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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