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未可不知道这段陈年旧事, 此刻拿着那巴掌大的铁牌子, 正翻来覆去的研究。
他外祖的关门弟子,那就是他爹的师兄弟了, 可他活了这些年, 还是第一回听见这连总兵的名字,他一去就让人家调兵遣将的,姚未不由得心里打鼓起来。
爹这个牌子到底管不管用啊?
虽然想着,到底他还是让车夫加快速度,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往晏州方向而去。
此刻,营长内的连总兵正带着一小队人在外巡逻, 他们个个手持长枪佩剑, 神情严肃,为首的连总兵更是长得高头大马的,宛如一座小山一般, 神情坚定,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的在这不见人影的地方操练新兵,眉宇之间丝毫没有疲倦迷惘。
“集合, 巡逻前方百米...”连总兵正要带人去下一个地方,却见一士兵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连总兵神情一顿,眼里闪过复杂疑惑, 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的目光在等候的小队人身上略过,严肃的道:“下边的巡逻由吴队长带队,巡视前方百米原路返回!”
“是!”吴队长领了命,带队而去。
等他们走后,连总兵返回了驻营帐篷,身后有人掀了帘子,连总兵大步走进去,只见在他的帐子里坐了一个衣裳华贵的年轻人,那人正蹲坐在蒲团上喝茶,见到他们进来,立马站了起来,神情一下拘谨了起来。
对姚未来说,这位连总兵的模样气度一见之下实在是太吓人了。
那壮硕的身高,至少比他高出一个头,还有那体格,更是相当于两个姚公子,且脸上正经严肃,额头还还有一道疤,配合着他的粗犷看起来更显狰狞。
姚未咽了咽口水,腿弯子都直打哆嗦,他忍着心里的后怕,结结巴巴的开口:“连..连总兵好,那个,我是..”
连安不耐烦的打断他,蹙着眉头,脸上更显得多了几分凶狠:“我知道你是谁?”
若不是看在这小子是她的儿子份上,他早让人轰出去了,怎还会让他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何至于这般恐怖?
连安忍住了下意识想要伸手摸脸的冲动,一手背负在身后,略显无奈的说道:“你来大营可是有事?”
姚未已经不对这位连总兵能帮上忙能报以希望了。
瞅瞅这不耐烦的模样,就差点想让人把他叉出去了吧?
不过来都来了,姚未只得从兜里掏出一路上被他捏在手上把玩了许久的铁牌子递了过去,等人接下,边把姚大人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许久,不见连总兵反应。
姚未抬手一瞥,顿时无语哽咽,身上一撮一撮的毛都竖起来了一般,让他的心里杂七杂八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表达。
这个拿着铁牌子一脸深情款款,轻柔抚摸的连总兵真的跟方才那个凶狠又不耐的男人是同一个?
姚未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最重要的是在来的路上他!手把手!才认真仔细!的把那小牌子!给从头到尾的!抚摸了一遍!
打住!姚未白了白脸,告诉自己不要瞎想,他不由开始唤道:“连总兵,连总兵,你还好吗?”
“我好得很,”连安连正眼都不带一个,头也不抬的问道:“这牌子是你爹给你的还是你娘?”
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何,但姚未还是下意识的说道:“自然是我爹了。”何况,也本来就是他爹给的。
“是吗?”连安只淡淡的说了两字便不再开口。
姚未等得挠心挠肺的,心里十有**肯定这牌子是没用的了,他就说嘛,他外祖的弟子,尤其还是关门弟子,他怎可能没见过?
十有**是捏造事实给自己添上一层读书人的脸面罢了。
在他打着主意准备告辞时,却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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