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并不如何单薄的衣服,眼中浮现出些许茫然的神色。
她这两天貌似没熬夜没吹风没淋雨,难不成这样都还能着凉了不成?
又在房中坐了好一会儿,厉南烛才屈指按了按眉心,放下手中写着许多还有着许多待完善的地方的条文,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屋外走去。
她还是趁着这会儿才入夏,日头还没那么毒的时候,再晒一会儿太阳吧,等再过些日子,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却不想自己才刚迈出房门,就撞上了外头的花辞树。
“又在琢磨御朝的制度?”见到厉南烛眼中稍显疲惫的神情,花辞树笑着问道。
这些日子里面,厉南烛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在这件事上面的。
“毕竟是传承了几百年的朝代,”听到花辞树的话,厉南烛咧了咧嘴,“总是有许多值得肯定和借鉴的地方的。”
要是能够将那些用到周朝的朝堂上来,能够减去她们好些年的摸索。
一边和花辞树说着御朝那边的情况,一边来到后花园的一处凉亭当中坐下,厉南烛侧过头看着这个比起自己来,还要为这个国家操心更多的人,不知怎的,突然就有点感慨。
这天底下的好事,怎么都让她给碰上了呢?良师益友,知己美眷,一样都没落下。按照某些人的话来说,她大抵就是那种被上天所偏爱的人吧,这一辈子走到现在,都没碰上过多少挫折。
“要不是知道你曾经有好几次,都差点死在战场上,”抬手拂了拂自己耳边垂落的长发,花辞树的双眸之中染上了些许笑意,“刚才的那些话,我说不定就真的信了。”
“那不一样。”下意识地就想张口反驳,但见到花辞树那笑盈盈的模样,厉南烛撇了撇嘴,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这种事情上争论,真没多大意思,总归她自己觉得受到了眷顾就是了。
“找我什么事?”看了看凉亭当中空荡荡的石桌,厉南烛差人去准备些酒水与茶点过来之后,转头问花辞树。
她可不觉得花辞树刚刚,只是恰巧路过她的书房门口。
“卓九的事情,我安排好了。”既然是厉南烛带回来的人,花辞树当然得将这事告知厉南烛。
“是吗?比我想象的要快啊,”厉南烛挑了挑眉,有些惊讶的模样,“我待会儿就给含烟写封信去。”
这话说完,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这个家伙,竟一点儿都没有询问卓九去处的意思。她对于花辞树的信任,到了如斯地步。
看着自家陛下那丝毫没觉得这么做有何不对的样子,花辞树一时之间,都有点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究竟是动容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
“你啊……”轻轻地摇了摇头,花辞树有点好笑,“怎么就没碰上被人给骗得倾家荡产的事情呢?”
就这种一旦交付了信任,就绝不再有丝毫怀疑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因为我看人的本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厉南烛脸上的笑容愈盛,“是和一个一辈子都没看走眼过的家伙学的啊。”
所以她很清楚,哪些人可以交付全部的信任,而哪些人,又必须留个心眼。
花辞树闻言,又是感到一阵好笑,只是这回,却没再多说什么了。
这正是面前的这个人,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