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打开了,里面是一张略带惊恐的脸,也就仅仅而已,正如侯森说的那样,她没有受到什么非人道的待遇,里面有茶有水有电视,她依旧可以在卧室这一方小天地内随意活动。“呃...中文会不?”我挠头道,越南语什么的老子可是不会啊!
“一点点。”女子紧张的搓着一角。我松口气:“那就好办了。我和你老公田超是朋友,他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让我把你先送回去。”女子听了更紧张了:“他...他怎么了?为什么不来见我?”我马上扭头寻求帮助。
侯森脚步有些飘,走到门口靠着门框道:“她还不知道田超的事,我只跟她说田超去了外地,平时他们也有电话联系,只是田超为了不让她担心就没表现出来异样。”侯森说的是杭州话,不用担心那女子听得懂,“要我把她一起带走吗?”。
侯森的话让我心动不已,反正他今天就要回越南了,把大便超老婆一起带回去不是很好?“请你带我去找他,我不想再等下去了。”那女子突然上前一步拉住我的衣袖恳求道,泫然欲泣。我这才第一次认真审视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子:鼻翼宽阔、嘴唇丰满、眼神散漫忧郁,皮肤是被亚热带的重重阳光漂洗过的健康的浅棕色,让人过目不忘,身材苗条丰满、在外表和身高上与中国南方地区的女子相近。田超这小子,眼光倒是挺不赖的。
“他犯了点儿事,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面对如此单纯的女子,我有点于心不忍。“啊!那...要判几年?”显然她也听懂了我口中“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是什么意思,我的衣袖被抓的更紧了。
“呃...也许一两年?嗨,我也不是学法律的,真的不懂啊,要不我帮你去打听打听?”仅仅就这次大便超回国的行为而言,他一没盗宝二没杀人,纯粹只是给厉永年当了打手护法,真的算不上什么特重大的刑事犯罪,是以我才会有这么一说,当然了,要是他几年前在老铁拳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被翻出来了,那只能劝眼前的这位改嫁了。
“是他叫你送我回去的?”女子又问道。我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会回去的,只是能让我见他一面吗?”“没问题。”我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对于这样一位懂事的女人我没理由不伸出援手。
......
侯森和女人的行李都不多,所以收拾起来很快,快得我都来不及洗手就从厕所里出来了:“这么快?”我略带尴尬的甩甩手,自然而然的接过侯森手里的一个小包。出了陈旧的小区大楼,我下意识地去找太阳的位置,两边的高楼鳞次栉比,将这座残旧的小区包围在其中,曾几何时,这个小区也是这里最高地标的存在,我心中感慨一声,一下子突然觉得这个城市是有生命的,它每天都在一点一点的改变,像用碳笔勾勒后再一笔一笔的描上颜色,而站在我的角度,那种渐渐成型的欣喜想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体会的,至少不是我这个外乡人可以理解的。
我先把侯森送到了码头——这老家伙喜欢不走寻常路,早就已经联系了蛇头准备偷渡出国了。“这是我在越南的地址。”憋了半天,实在是无话可说,侯森摸索了半天从内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我翻过来一看,醋溜土豆、红烧肉、麻婆豆腐......居然是中午盒饭的饭票。“好,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把纸对折揣进兜里。
“那,我走了。”侯森站在甲板上道。
“恩......”可能我有很多话想说,但全部都堵在喉间说不出口,这种感觉很奇特,我无法形容。小破船越荡越远,小微风越吹越凉,我和侯森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距离越来越远,终于在即将消失于我眼中之际,我大吼一声:“爷爷,保重啊!”
甲板上的人影动了,朝我挥挥手一刻不停地走进了船舱,耳畔传来船老大愤怒的声音:“妈的,老子在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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