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狂跳不止,气息也开始有点紊乱,颤抖的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一束、两束、三束,手机挨个亮起,在泗水河床下面沉睡了成百上千年的青铜鼎终于撩开了神秘而又古老的面纱,渐渐展示在我们的面前。
“这就是周王鼎?”强子文化知识匮乏,并不像我一样保有一颗对历史的敬畏之心,“也没啥特别啊。”说着,伸手准备去触摸。“你疯啦!”我叫道,郭毅已经默默握住了强子的手腕。“忘了这铜棺材里的玩意儿了?”我轻轻拍了拍棺材,“放出粽子来你搞定啊!”我无比的确定,一旦我们将鼎带走,铜棺材里的粽子肯定会破棺而出,鼎就是他最深的执念,也是让他安静千年的封印符。
“我就摸一下,不会挖出来的。”强子有些不满,“你们是不是吓傻了都?”
“咦,这个鼎怎么看得这么眼熟啊。”一束电筒的光线刚好照在露出的一小截鼎身上,方形竖耳,虽然只露出了两只脚,但我确认是四足,从露出的表面来看,刻着一团团类似云朵或者棉花的团状物,鼎的下边则是几条歪歪扭扭,毫无规则的曲线,虽然与特课手里的“山河鼎”大相径庭,但样式、纹饰给我的感觉它们是一批的!我不再理会强子,将光源集中到鼎的底部,即使还掩藏着一半,即使灯光昏暗,我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我在其他秦鼎上见过的篆书的“秦”!这是秦鼎,不是周鼎!
“这个鼎是秦九鼎之一?”郭毅见我脸色瞬变,试着问道。我艰难地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可是不对啊!《史记》、《水经注》、《太平御览》无一不记载了秦始皇泗水捞鼎的故事,那个鼎是‘周鼎’啊!为什么偏偏在水底下躺着的是秦鼎?”
“说不定是老迁他写错了呢?至于其他什么的都是跟风而已。”强子说道,“历史本来就没个百分百的准信儿。”
“老迁?”郭毅纳闷道。强子吸吸鼻子:“就是司马迁了,老郭你不会这么没文化吧,连司马迁都不认识?”郭毅的脸有点黑:你特么说司马迁我会不认识?
“史书可以是假,后人可以讹传,但文物不会骗人。全国各地陆陆续续出土了许多的画像砖、画像石,泗水捞鼎的故事在其中非常多见,内容大同小异,最着名的一副画是画中有一个大型龙门架,架子左边四人,右边露出两人,拉绳取鼎,鼎升出河面,鼎内探出龙头咬断绑鼎之绳,拽绳者皆跌倒在地。架子下面水面上有两只船,每船三人在指挥升鼎,河里有鱼有龟,有人在河里捞鱼,空中有鸟在飞翔。在捞鼎者的左边,有骑马者、乘辇者在监督捞鼎,架子上面有许多官员在观看升鼎的情况。而这些画像石、画像砖的年代被检测为汉代甚至更早。”我一口气说道。
“那这个怎么解释?”强子指着秦鼎道。
“只有一个解释。”郭毅锁着眉头道,“秦鼎是真的,历史也是真的。我们发现的这个鼎并不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个鼎。周王鼎,还在这条河的某处沉睡着,只是不清楚为什么秦鼎也会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始皇故意安排的。”“也只能接受你的解释了。”虽然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证据,但已经找不出比郭毅更接近真相的说辞了,于是我选择了接受。
。这是我们三个具有丰富墓葬探寻经验的人经过激烈的讨论之后得出的一致决定。此后我们又逛了一圈这个坑,发现除了一口棺材和一个鼎,再也找不出第三样东西,我们只好决定先回到地面上。临走前,强子借了郭毅的匕首,从野猪身上砍下了两条后腿,我则想故技重施,将手机留在里面当定位,结果没人愿意扔下手机,于是只好作罢。这里不是大海,要找还是比较容易的。
我有伤,强子太重,所以郭毅第一个上去,然后是我,最后是强子,他需要我们三个人合力才能将他从底下拉出来。
绳子突然绷紧,我们开始了和强子体重的拉锯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