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点蛋花。“不好意思,实在是控制不住。”陈嘉瑜从邻桌上递过来一包餐巾纸,翘着二郎腿仔细看着正擦拭手背的我。“干嘛?”我停下手中的活儿道。
“太熟了。”
“什么?这菜吗?刚刚好啊!”
“我是说咱们俩的关系。”陈嘉瑜指了指自己和我道,“我知道你的优缺点,你也知道我的优缺点。作为最亲密的朋友,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缺点,但如果作为男女朋友,我就没那么大的肚量了。最关键的是,要是咱俩接吻上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既然说开了,陈嘉瑜也变得直接多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人注意我们,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抬着头眯着眼细细品味了一番陈嘉瑜的话,深觉此话由理:“一点意思都没有,又发好人卡!但奇怪的是我居然不怎么悲伤。”“那说明你不喜欢我。”陈嘉瑜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被家里催婚也不是一次二次了,但就是提不起兴趣。”
“性冷淡?”
“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吧,我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丝心痛跟失望的。”
“总不能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了。现在不是古代,想左拥右抱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挥挥手,“不谈这个了,搞得我食欲都没了。”......
再次出来,汽车的车轱辘大都已经露出了水面,路边的排水口子还在哗哗的往下淌着水,口子处堵满了落叶石子儿,整座城市的内涝还是十分的严重。雨止风歇,夜凉如水。除了值班的护士和医生,还有诸如我这样的病人,整个医院已经渐渐空旷起来。“你真的不回去?”站在门口,我再次确认道。
陈嘉瑜从我的身边穿过去:“你让我游泳回去?”我反手把门关上:“没那么严重,要对广州的地下管道有信心。”陈嘉瑜已经把一张躺椅展开,那本来是强子用的,舒舒服服地往上一躺,盯着天花板许久:“马文斌跟你住在同一个医院。”
“知道,白老头儿说过。”我跺了跺脚,示意他就在我的脚下,“他的情况怎么样了,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不?”陈嘉瑜摇摇头,盯着我的眼睛道:“我们一次审讯都还没进行呢。他的头部曾遭受过重击,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躲开陈嘉瑜的目光:“说话就说话,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怪害羞的。”
“你心虚了。”
“心虚什么?”我问答。
“你撒谎了。手机的事,白老不追究你,不代表他相信了你的那一套说辞,在船上不止你一个人吧?”陈嘉瑜再次与我对视。这一回,我的目光坦然了:“如果你是想问我这些才留下来的,那就免谈。但我可以保证,她不知道其他的事,你们想通过她找到突破口是不可能的。”我有点明白了,马文斌迟迟醒不过来,陈嘉瑜就想着从邢璐身上找线索。
“他还是她?”幸好咱说的是汉语不是英语,陈嘉瑜根本不知道是男是女。“就是她呗。”我打马虎眼儿道。“不是他们内讧?”“不是,绝对不是。”我理直气壮的答道。
“咣当!”楼下传来一声巨响,将夜里的医院彻底激活。一开始我以为是哪位护士不小心打翻了道具。可接下来的声音越来越响,大有将医院屋顶掀翻的趋势。“二组,二组,马上堵住所有出口,所有人不能出去!”
“有情况!”陈嘉瑜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起来,冲去房间。我暗暗叫苦,我都进医院了,还不让人省心呐!声音离我很近,就来自楼下。我的楼下住着什么人,马文斌!一个怀着巨大秘密却未曾开发的人。想通了这一点,我也就大概知道了敌人的身份:吴乃定、孙宗武他们派人过来救人或者灭口了!
下不下楼,这是一个问题。我在房间徘徊寻思了良久,终于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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