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天地幽暗逼仄,空气中处处弥漫着微妙的因子和湖水的味道,居然微微有一点咸。“有点出息成不?”我用力摁了摁强子的肩,给他加油打气的同时也替自己鼓劲儿,“别因为被人坑了一回蹲了几年牢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远的有秦玉通,近的有杜伟宪,眼前的有丁宇,再加上吴乃定、孙宗武,咱见过的变态疯子还少吗,加起来都够开合唱团、唱诗班的了,咱还不是吃好喝好,吃嘛嘛香着嘛。这么着吧...”我转念一想,也不能把人往死里得罪,“咱就摸到丁宇房间去,跟老丁好好商量商量,咱也来个相逢一笑泯恩仇。”
“你把人家腿都撅折了,还想人家笑嘻嘻的跟你言归于好?做的什么春秋大梦!”唐菲儿完全不看好我的想法,猛泼冷水。“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嘛,试试总没错,又不花钱。”我自己也有点心虚道,“老章,丁宇的房间是哪个?”眼前的房子千篇一律,就跟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一样,根本找不出其中的区别,我不得不求助章学澍,“算了,还是你在前面带路吧,跟我们说了我们也不一定找得到。”我不由分说将章学澍五花大绑,用他自己的袜子塞上嘴巴,章学澍不哭不闹,竟然还主动张嘴,配合着我的动作。
“这样吧,你跟强子去丁宇那,我们四处逛逛,看能不能捞点。”得,老鼠进了油缸,黄鼠狼到了鸡窝。关键时刻,方乔“贼”的本性还是暴露了出来。这里可是鬼王党啊,要说没个一两样价值连城的宝贝,说出去谁信啊!知道这里几乎是个空壳子后,我这边也放松了警惕,居然没有反对,于是乎,此行的性质再一次发生了改变,从复仇之旅到恩怨纠葛再到最后的入室盗窃,变得越来越不要脸,越来越站不住脚。
我们就地分离,在离我们最近的一间石头房边上方乔携着二美飘然潇洒的离去,而我则只能面对着强子跟章学澍两张即使整形也救不回来的脸。都说楼上看山,城前看雪,灯影看花,月下看美人乃人生四大爽,现在老子却看的是俩臭男人!
即使被五花大绑着,也丝毫没有影响章学澍的走路速度,他走的很快,小碎步捣得比日本的和服女还利落,一下子就把我们跟方乔他们的距离拉得很开,宛若牛郎织女中间隔着的银河那么宽,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刚刚被我们暴揍过的样子,由此可见他的演技是多么出众,脑后的反骨是多么突出。
“呜呜呜。”跟方乔他们分开后不到五分钟,章学澍就在一间石头房前停下了脚步,嘴里不停地呜咽着,想表达着什么。“到了?就是这儿?”我和强子跟着停下来问道。章学澍点点头,还准备往里走,被我和强子一人一只胳膊摁住了。“老章,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开始四处乱瞅,想寻找一处理想的绑人地点,可是乌漆抹黑的瞪了半天,愣是没一处合适的,这破地方连个树桩子都没有。于是我只好真诚的说道:“老章啊,你看本来想把你绑在树上的,可你们这儿太不环保,连根草都不长,我又做不出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黑心勾当,所以只好暂时委屈委屈你了,等我们出来就立刻把你放了。”章学澍一开始还很配合,频频点头,可当他看到我弯着腰捧着一大块石头过来的时候顿时就不从了,拼命挣扎着,死活想从我们手里跑出去,要不是强子死死摁着估计这会儿早就跑出洞了。
可怜的章学澍就这样双手双脚又被绑上了重重的石头,跟个稻草人一样的杵在原地动弹不得。“老章,要是这你还能健步如飞,身轻如燕老子我认栽,就放手任你飞去。”看着身上绑满了石头的章学澍,强子捂着嘴偷乐道,偷偷冲我竖起大拇指,“猴子,还是你狠,这么缺心眼儿的主意也能想得出,你说你心里有多阴暗。”
“滚犊子!”我仔细检查了一下章学澍,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才道,“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但凡有个树桩子或者电线杆,我都不会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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