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简观察了一下屋中几位的表情,莫松烟一脸苍白, 望过来的眼神欲言又止, 是明显得不愿与茫然;另一位吴江棋就不用说了, 一个劲儿的在朝他冷笑,看来那一次丢面子显然是让这位心眼不大的吴公子记恨的很了, 而他旁边的另一位……
事情瞧着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须知一位头牌的价格可不便宜, 动骤便是几千两银子打底,这位看莫松烟陌生的表情应该是第一次来的人却眼都不眨, 并且看神情势在必得, 一丝急切虽然掩饰的极好, 可是依旧被李明简敏锐的捕捉到了,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嗅到了阴谋味道的李明简沉吟一下,避重就轻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眼中带着一丝骄傲,然而却没透露自己的家世,只说:“姓刘, 刘明远。”
“刘公子。”李明简客气的点头, “刘公子有所不知,莫松烟身契已不在如梦楼,他如今乃是自由身,卖身与否, 这需要他自己同意才可,我这个楼主着实说不上话。”
刘明远原本势在必得的表情一顿,显然是不信他这番说辞的。眼睛一瞪,不悦道:“宋楼主这是何意?莫非是怕我出不起银子不成, 来搪塞我的?”
李明简笑了笑,“我就是话里的意思,莫松烟早前被赎走,卖身契也已经交还给他,如今重新回来挂牌,我如梦楼为了留他,怎会再将卖身契收回。宋某手中确实没有卖身契,你若有心,便问问他自己,愿不愿意跟你走,若是他愿意,刘公子不必花费一分钱,岂不是更好?”
刘明远却也不用问,这会儿长了眼睛的都能看见,莫松烟微垂着眼,看也不看他,显然是无意与他走。
万万没想到这一层,可是依旧不敢相信,想着定是这宋谭介意自己刚刚的言行,存心给他添堵,刘明远眼中闪过一道焦急,道:“宋楼主莫非是在介意刚刚刘某的言辞?”
李明简笑眯眯的打断他的话,“刘公子多虑了,宋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刘明远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好像在说:你他妈就是!
他无法,这如梦楼楼主如今背后靠着安景王,他来硬的不行。来软的,又因为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会有卖身契不在宋谭手上这个难缠的推脱借口,只因为自己素来瞧不起这些雌伏于人下的男人,又为了与这尚书家公子拉关系,想着这宋谭与莫松烟之间关系暧昧,到时候拿这个威胁一下,就算说两句难听的他也不敢因为这个而不识时务的拒绝自己的要求,谁知道宋谭会搬出这么个理由,如今他咬定了卖身契不在他手,自己难不成还能够大过王爷与他来硬的?
将心比心,若是自己是这楼主,他那堂姐夫又确实是将莫松烟赎走过一回头,给了他这么个现成的理由,他也完全会用这个给他添堵。
一想,发现这如今面前的路竟是已经被自己给走死了,不由额角冒出些冷汗。
他面上的倨傲瞬时软化,再不敢摆什么架子,给旁边的吴江棋使了个眼色,道:“是刘某失言了,还望宋楼主不要见怪,为赔罪,明日我便在醉仙楼置办一桌饭食,还望楼主不要推拒,给刘某一个赔罪的机会。”说完露出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来,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一旁的吴江棋领会到那个眼神的意思,但见他刘兄如此低三下四的模样,脸上登时露出一分怒容,眼中也多了些心疼,一双眼睛瞪了李明简一眼,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感情,一双手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抓住了刘明远的手。
“……”刘明远身躯一震,眼中闪过一点惊疑不定,显然是不敢置信他的吴兄居然对他抱有如此龌龊的心思,心中恶心的不行,就想当场发作。
然而他忽然想起正事,强忍着回头看然后跳起来把吴江棋这个玩男人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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