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黑虎从灶台里找到几块木炭,在白墙上画了一张画。先画一个人,拎着两把斧子,顶着星星和月亮往山下走。
前面又画了一只大公鸡,鸡冠子画得极为突出。鸡冠子上画着几个人,正在相互搏杀,一个手持双斧的人威风凛凛,地上倒着好几个土匪。
他仔细地看了看,觉得能看明白,就挎上包裹,悄悄地下山了。
次日一早,众人都起床了,洗漱完毕。齐彪仍不见刘黑虎露面,对杨思明道:“大哥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还不见他露面?”
杨思明道:“走,到他房中看看去。”
二人走到刘黑虎的房前,见房门大开,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便走到屋里。床上乱七八糟,满地尽是黑木碳,猛一抬头,看到墙上画了许多的画。
二人看了半,杨思明道:“大哥去了鸡冠山。”
齐彪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思明指着拎着斧子的人道:“这就是他,顶着月亮下山了。这个大公鸡,头上戴着大鸡冠子,代表鸡冠山。鸡冠子上画着五六个人,都被拎斧子的人劈倒,这明他去鸡冠山去剿匪。”
齐彪问道:“看来大哥至少走了两三个时辰,我们追不追?”
杨思明道:“既然鸡冠山不能演兵,作战的方案就有所改变。这样吧,你带着四个探兵去追大哥,我回山去料理山寨的事物。”
齐彪道:“只得如此。四弟,你放心吧,我保证把大哥和四个兄弟完整无损地带回来。”
话分两头,再刘黑虎偷偷地下山之后,打马如飞,直到次日中午,这才碰到一个村落。刘黑虎找了一户人家,花了一些银子,让房东给他做了一顿饭。
吃饱喝足后,又睡了一觉。他来过鸡冠山,对这里的路径颇为熟悉,知道越往前走路况越差,尽是崇山峻岭,骑马还不如步行,干脆就把马给放了。
他拍了拍马头,对大黑马道:“大老黑诶!你自己走吧!假如我不死,一定下山来找你。假如你死了,一定找个好人家。”
完,照着马的臀部拍了一巴掌,那马稀溜溜的一声暴叫,扬长而去。
他取道去了鸡冠山,一路上不尽的披星戴月,走了一一夜,这日到了鸡冠山下。
鸡冠山方圆百里,尽是重重叠叠的山岭,一望无际的荒林。人烟罕至,刘黑虎走了大半日,还找不到一个可以歇脚的人家。
走的又饥又渴,正在焦灼之际,忽见密林深处,挑出一面青布旗子来。
要知道宋朝时候,所有酒肆菜馆,完全用这面帘子做记号,今却在大山里出现,颇感意外。
此时刘黑虎又饥又喝,急需喝水吃饭。一见到酒肆,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他连忙快步赶去,果然不出所料,树林尽出有一道山溪,山溪北岸架着一个寮棚,那面青布招牌就在棚顶招展着,迎风猎猎。
刘黑虎知道这寮棚一定是山民临时架设的酒肆,不禁精神一振,沿着山溪走去,哪知道眼睛刚才和溪水水面接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原来这水面上,浮现着两三泓脸盆大的鲜血。刘黑虎向来胆大,可是不知怎的,一看见这几泓浮在水面的鲜血,不禁心里发毛。
山水急湍,只在眨眼之间,鲜血已经被水流冲散,变成千百缕残碎的血丝,再一涌现之间,便无影无踪。
刘黑虎暗想:这样清澈的山溪泉水,怎么会有鲜血呢?这地方真是邪门。别看刘黑虎平时很粗鲁,关键之时还挺细心。立时起了一阵戒惧的心里。
他慢步走进寮棚,寮棚里迎出来一个店二,尖嘴猴腮,貌相猥琐,见到刘黑虎到来,立时嘻开嘴巴,露出一口又黄又脏的牙齿。
问道:“客官走得饥渴吗?店有现成的酒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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