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思明忽听师傅大声喊道:“徒儿!你是大宋的子民,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一定要记住!”完云辇滚动,向南门驶去。
杨思明面南而跪,心里不知是悲是喜,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跪了好一阵子,磕了数个响头,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抬头向山谷里望去,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美丽的、延长的峡谷,云雾完全消散,站在高处向里张望,便一览无余。
林涛阵阵,鸟语虫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美妙的交响乐,山里的一切的一切,显得是那样的和谐宁祥。真有几分和暖阳谷相仿。
养父、养母双亡,自幼独自流浪街头,承蒙师傅收留,把自己视为亲生骨肉,在杨思明的心中,早已把师傅当作至亲之人。
如今师傅羽化成仙,以后很难在相见,如此一想,登时心如针扎,泪如泉涌。他一步一步的向沟外走,泪眼朦胧,伸手擦拭,却涌出来的更多。
这段路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沟东是荒凉凄黯的,四周一望无际全是荒地,除了那望不穿的黑影和叫不破的寂静以外,一无所有。
一阵冷峭的北风吹来,使四周的东西,都呈现出愁惨的景象,几棵矮树摇曳着枝柯,带着不可思议的愤怒,仿佛要恐吓追逐什么人似的。
迷蒙中,看见一座高高的土坡上,站着一位白衣少女,衣袂飘舞,秀发飞逸。兀自迎着猎猎的北风,向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此人正是白玲,自从杨思明由她身边走的那刻起,就好像把一根绳索系在她的心头,每一刻,一个牵,牵得她心头隐隐作痛。
在这段时间里,白玲为他担心到了极点,对任何的人,任何的事都不感兴趣,一直在掐指计算着时间。
从黑等到亮、从拂晓等到太阳升起了老高,仍得不到有关沟西的消息。因为派出去的几队探马,到了谷口就不敢在往里走了。
白玲再也坐不住了,她本打算随意到殿外走走,一出门,脚尖一偏,便沿着山路向西走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不知不觉来到了谷口,因为她深深地爱上了他,即使谷内凶险多多,她也不屑一顾!于是便登上一个高处,向山谷里张望。
杨思明定睛一望,“呀!这不是玲儿吗?她怎么来到这里?”
于是,杨思明登上一个高岗,把手挥起,高声喊道:“玲儿!玲儿!”
白玲听到杨思明的叫声,登时有如雷轰电震,立即也挥起手来,高喊着:“思明!杨哥哥!”
两个人凝望了片刻,相互奔近,山坡上坡陡雪滑,白玲刚往下一走,脚下一滑,她也跟着摔倒,杨思明生怕白玲跌伤,运劲向前急纵,人未倒地,就将她抱住。
分手如此短暂,在他们各自的心中,如同瞪别经年,担心之极,相思欲狂,他们相拥在一起,好像粘上了一般,谁也不肯放手,永远也不想分开。
日轮的光彩透过浓密的树梢,虽然淡薄了一点,不过究竟还有光辉,它把最强的光线把枝头穿透。
用火一般的光线,他们都染红了,脚的下面伸出身影,很长很长,就像两个很长的手指,遥遥指向光明而美丽的西方。
过了好一阵子,杨思明轻轻地挣脱,坐在一块高高的山石上,白玲也挨着他坐下,杨思明问道:“那些乡丁、护院没闹事吧?”
白玲把头一偏,哼了一声,然后道:“有你那个老丈人还消停得了?”
“去!”杨思明用臂肘撞了她一下,道:“正经的,别胡八道。”
白玲蓦地扭过头来,反问道:“我的不是正经的吗?那于老二亲口对我的:我要晚来一步,你就和于姑娘入洞房了,还你老丈人都叫过了,我就是横刀夺爱!”
杨思明问道:“他当你这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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