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编织的美梦里。
思及此处,苏双月心底涌出一股温暖,却渗透着一丝依赖这种温暖的恐惧。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轻易就飞蛾扑火错付真心的人了。而夜祁墨的一片痴心她未必感受不到,只是暗暗觉得自己是不配的。苏双月正神情复杂地出着神,很快便被旁边的议论声打断了。
“苏姑娘打扮完了,就可以出寝宫去四处走走。”
“有这等好事”苏双月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什么,转身问道,“那我今日可以随便去宫中各处游玩了”
“只要苏姑娘喜欢……自然是可以的。”
“那好,准备一下,我们去东宫。”
苏双月每次转过一院子的花树,嗅过苍翠欲滴带着潮湿的空气,踩过零落的落花到东宫时,都会觉得这座耸立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和它殿门正上方扁额上的两个漆金大字,和花园的清幽格格不入,格外刺眼。
苏双月远远地便看见傅明敏坐在长廊下,等侍卫通报一声,她带着两个小丫鬟走近了,却发现她正坐在贵妃榻上绣香囊,一丝一缕,金线穿过精巧的丹蔻,十分精细地在面上描绘出栩栩如生的花样。
等她落下最后一针,苏双月很是稀奇地问“太子妃怎么有兴致做这些东西了”
傅明敏笑道“为了我腹中的孩子,始终是闲着,不如做些小玩意,打发时间。倒不如听你说说,今日怎么就想着来我这里了”
“主子忘记啦,今日早上,皇上可是刚批旨准许苏姑娘守灵期间可在宫内自由行动,让整个宫的人都羡慕呢。”
傅明敏心内不屑,却不露言表。她身边有两名衣着华丽的婢女侍奉左右,其中一名,苏双月先前见过的,正是芷兰。芷兰一边将沏好的彻雪云尖奉上,一边继续奚落着苏双月“皇上对郡主的关心和宠爱,可不低于后宫娘娘了,郡主可要好好珍惜呀。”
若不是不想和傅明敏节外生枝,苏双月还真想直接扑上去,狠狠地赏芷兰几个耳光。
“双月你别在意,芷兰这丫头就是嘴刁。我最近是越来越糊涂了,都不记得你这边的事了。”
苏双月和傅明敏,一个皮笑肉不笑,一个端着不表态宁愿做伪君子,是以苏双月只想眼不见为净,于是开门见山地问她“我来是想确定一件事,太子逼宫到底在什么时候”
傅明敏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这般心急难不成,是怕了”
“是,我怕。”苏双月直言不讳,“好不容易捡的一条命,我可是特别怕死。”
傅明敏顿了顿,将茶盏搁在案上,笑着说,“你且放宽心,殿下自有他的安排。”
“就算殿下要逼宫,关你一个守灵宫人何事”芷兰抢先说道,“不就是比平常混乱了些么,反正你待在深宫里,管不着窗外的闲事,又不是什么奸臣的嫡子女,只要不乱跑,谁还能杀了你不成!”
就连这样带讽刺的话,她也不忘拉上苏双月的庶女身份,妄图激她一把。
苏双月的神情不辨喜怒,傅明敏的沉默甚至是一丝小得意,无疑是给芷兰更大的放纵。
苏双月缓缓端起案上的茶盏,凑在鼻尖随意地嗅了嗅,看向傅明敏,神情忽地变得凝重。
贵妃榻上斜躺着的女子,穿的是华丽的刻丝纹云锦裳,自然是容貌明丽,仪态大方,只是或许是因为怀有身孕,眼圈拉下眼眶一般,脸上竟现出疲倦异常,整个人看起来便是气色不佳。
“太子妃最近是否白日时常犯困,夜里却辗转难以入睡”
突然的一句,让傅明敏的手上摇团扇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无怪神情不安,气血虚弱了。”手指在杯沿研磨,苏双月对着青瓷茶盏吹了吹气,啜饮了一口茶水,只觉满室都是馨香,“彻雪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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