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倾昱素来在床笫之间胡闹一点,但是他也还是小心的不让凤卿有孕,若真的要说几时疏漏了,怕也就是在她初回丰鄰城的那日。
那次他略有些心急了点,也顾不上许多,因此忘记了要服药。
想来便是那次中了招,否则的话,便不该再有什么可能了才是。
没有想夜倾昱那般在回忆两人在一起的情况,凤卿更在意的是待会儿要如何应对正殿的那些人。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想起两人是几时疏漏也是无用。
想到外面的那些大臣,凤卿的眉头便不禁紧紧的皱了起来。
见状,夜倾昱眼中的笑意和精亮之色却不禁渐渐消散,随即疑惑的看向了凤卿,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的抚在了她的眉上,“舒儿不开心?”
她为何不像自己这般欣喜若狂,这是他们两人的孩子呢!
尽管到来的有些突然,虽然并不在他们的预期当中,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要做的不就是接受现实并且开心的迎接他的到来吗?
察觉到夜倾昱眼底的阴郁之色,凤卿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伪装。
他的脸上虽然在笑,可是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凤卿有一种预感,如果她敢稍稍表现出对这个孩子的不欢迎,夜倾昱一定当场发疯的。
想了想,她神色淡淡的回道,“……没有。”
“那舒儿为何不笑?”
“我……”
“笑给我看。”说着话,夜倾昱笑容冰寒的将手按在了她的唇角,手指微微用力向上推了一下,像是在催促她微笑一样。
无奈的对视上夜倾昱执拗的双眼,凤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余光扫到一直跪在榻前瑟瑟发抖的孙太医,凤卿觉得还是应该先将他支走才是,有个外人在这里说话怪怪的。
这般想着,她便用眼神示意了夜倾昱一下,后者会意之后才沉声说道,“退下。”
“是。”
恨不得离开就离开这里,孙太医匆匆忙忙的出了偏殿,却不妨被候在门口的燕洄堵了个正着。
“太医便在此稍候吧!”
“……是。”战战兢兢的候在殿门口,孙太医深知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大抵是恐他出去胡咧咧,是以才将他扣留在了这儿。
但是孙太医想到这种情况却不禁苦笑,他哪里有那个胆子,若果然可以选择的话,他倒是宁愿自己又瞎又聋,方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才好。
瞧着孙太医被吓得这般模样,燕洄倒是不禁有些好奇。
殿下和凤卿是怎么了?
而此刻的殿内,夜倾昱紧紧的握着凤卿的手,竟好像她下一刻就要消失一般。
试探了两次想要将手从夜倾昱的大掌中抽出来却都失败了,凤卿也就由得他去。
她隐约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便只能耐着心安慰他道,“我没有不想要这个孩子。”
“那你为何不高兴?”
“你觉得眼下是该高兴的时候吗?”她与他尚未行结婚大礼就被查出了怀有身孕,不管怎么看眼下的情况都糟糕透了。
“舒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你无需担忧。”事实上,他会如此开心的原因也是因为凤卿怀了孩子便必然不会再离开他了。
虽然伤员佳节那日他们两人便已经开诚布公的聊过,但是夜倾昱的心里还是有太多的不确定。
没错,他还是时时刻刻担心凤卿会跑了。
不过眼下他倒是安心的多了,毕竟怀着身孕,纵使是凤卿也不会随意出走了。
“就是有你在才担心……”自从回了丰鄰城之后,凤卿可谓是见识到了夜倾昱的任性和胡闹。
今日的事情若是由他来解决的话,凤卿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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