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教教我吧...”
郁桂舟被他泼得没发,只好应了下来,在他的欢呼声中,抱起了书,牵着石头,把人给送回了家,又拧着跟屁虫丁小秋,赶在丁氏满脸欲言又止中,把人带去了书房,好生教导了一番。
且不提丁小秋嘶声力竭的哭声。
端看第二日他那红红的眼眶就知道了几分,好在石头是个有心的,还带了个葫芦,装了羊奶分了些给他,顿时便让小胖子生龙活虎起来。
一开堂,郁桂舟便点了不少胆大的孩童们来说一说他昨日讲的典故,这其中,以谢大力家的牛蛋记性最为好,因为“驾车便能得一座城”的这个故事,实是让他记忆犹新,被郁桂舟点起来后,一字不漏的把故事讲了出来,最后,还加了一句:“驾车并不能得到一座城,我爹说了,给员外家的当车夫,一月半钱银两都是主人家提了不少。”
坐下后,牛蛋还有些失落。
看来,车夫这行当是不能当了,他还得另谋一技才是!
郁桂舟存心让他看到今时不同往日,也并不曾再讲别的,只让堂上的孩童在沙盘上把昨日教的赵字写了出来。
听到这话,孩童们大都能轻而易举的写出来,少数几个也只是差了几笔,被郁桂舟一纠正,也很快跟上了大部队,于是,在教了赵字后,第二日,他开始讲讲解钱字的由来:“传说在古时,有一名叫彭孚的官员在朝廷里担任钱府上士,所以他的后人便以这个钱府上士的钱字为姓......”
随着他逐字逐句的讲解,还伴随着一个又一个有趣的典故,听的一众孩童们兴致盎然,半丝没有不耐,原本等在外的村民们见这其乐融融的画面也由衷的笑了,彻底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对堂上端坐的郁桂舟更是感激不尽,此后,村民们便极少在竹篱笆墙外看教学了,只每每听着从村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都是会心一笑。
这一晚,郁桂舟在书房里批阅孩童们第一回写在纸上的大字,旁边烛火忽明忽暗,四周寂静,偶尔还从村里传来几声狗叫,显是夜已深。
谢荣就是这时候来的,她手里端着一碗汤水,胳膊上,还挂着一件外衣,见郁桂舟神色正经的模样,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把手里的汤水轻轻搁在了桌上,又把外衣给他披上,轻声询问:“还看呢,都快子时了?”
郁桂舟回神,拉着谢荣一块看:“你瞧,这些孩子们写的字如何?”
谢荣见那些歪歪扭扭的大字,又看他神色跟小孩一般,等着夸奖,点点头:“嗯,很不错。”
谁知,郁桂舟哈哈大笑起来,拉着谢荣坐在身侧,笑道:“你便是顺着我说违心话我也高兴得很,不过这些孩子确实不错。”
用纸写字和用沙盘写字全然不同,在纸上,有规定,有要求,有大小,而沙盘则不然,沙盘有多大,字就可以有多大,郁桂舟怕增加村民们的负担,极少要求他们用纸来练习写字,多是让他们在沙盘上演练,只每过一段时日才会要求他们把前头学的在纸上一并写下用着考核用罢了。
这些孩子第一回在纸上就写成这样,虽说字体不好看,但至少能认得出,看得清,对郁桂舟来说,已是极为满意的了。
谢荣听他说起这些,才若有所思,突然,他扒着郁桂舟的手道:“丁家表弟的是哪张,可别到时候写的不好,娘那边可不好交代呢?”
丁小秋人圆滚,嘴又甜,让庞氏等不怎么待见丁家的都对这小胖子另眼相看,为此,丁氏更觉得丁小秋是个有大才的,盯得更紧了,若是丁小秋写得不好,恐怕又要闹一场才罢休了。
郁桂舟便从其中一张里递了给她:“喏,就是这个。”
谢荣看着与别的孩童并无差别的字,顿时蹙了蹙眉,颇有些犹豫:“丁表弟这字儿?”
丁小秋不是每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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