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方才见到的卫庄,不知为甚,忽然更嫌弃萧嵘了,当下一把甩开他,扭头走了。
萧嵘正觉得莫名其妙,萧枎跑来询问他卫庄得了案首的事是真是假。
萧嵘酸溜溜道:“他说有秘诀,但依我看,这回大约是出了什么差错了。管他呢,他能侥幸一次,难道还能再侥幸一次?”
萧嵘坐下继续道:“府试过了,还有院试。府试是知府主持,院试可是朝廷钦点的学道大人主持的,我看他届时还能如何。他若院试也能过,我倒是相信他真得了什么秘诀。”
一个平素一直不如他的人忽然站到了他爬不上去的位置,萧嵘难免心里泛酸,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萧枎点头:“哥哥说的是。”自打卫庄不依不饶地跟她要账之后,她就越发不盼着他好。
萧嵘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凑近低声问道:“你这几日跟那卫家二公子……”
萧枎叹气摆手:“别提了,卫公子这几日不知在忙活什么,每日除却去家塾之外,根本不出门。我们本想使点银子买通他身边人打探一下,但他身边那起子人嘴都严得很,连银子都不收,一毫都打点不通。”
萧嵘挠挠头,道:“那可如何是好,也不知卫公子还能在此盘桓多久。”
萧枎抿唇。她从未见过如卫启沨这般出色的人,除开性情有些捉摸不定以外,卫启沨浑身上下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
最要紧的是,卫启沨背后是煊赫豪门荣国公府。若是嫁给了卫启沨,她这辈子都不必再为钱财发愁。
萧枎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身回房。
她还是想要再试试。
翌日,萧槿跟卫庄出门时,好奇询问他府试究竟是怎么夺魁的。
卫庄领着她迈过门槛,低头看她:“你不必操心这些。”
萧槿其实也想过卫庄从前是有意藏锋,但她实在是想不出藏锋对卫庄有什么好处。但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进步神速,这确实匪夷所思。
卫庄见萧槿追问不住,只好道:“你就当我从前蒙昧,见今忽然开了窍。”
萧槿并不怎么相信他这个说辞,但卫庄不肯说,她也不好一直纠缠于此。她想起年底的院试,笑道:“那表哥既能在府试中夺魁,想来院试也不在话下了?”
“你若是届时仍旧来接送我,那自然不在话下。”
萧槿嘴角微抽,道:“到时候可是大冬天,表哥一早便要赶考,我怕我爬不起来……”
她话音未落,就听一阵马蹄声近,转头间便瞧见一人一骑冲开街上层层人丛一径狂奔至近前,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扰攘。
那马上之人冲得太快,到得萧槿近前时根本刹不住,也不打算勒马,怒喝一声“滚开”,也不管萧槿来不来得及躲闪,直接飞冲了过来。
萧槿实际上已经反应过来了,但卫庄比她反应更快。在她预备往旁侧躲时,卫庄已经一把将她拉到了他身后,与此同时,他在马匹即将飞驰而过的瞬间,伸手迅速扯住了马上之人的衣袖。
他的力道极大,那人一时不备,被他拽得身子一斜,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不长眼的东西,知道爷爷是谁么?”那人一时爬不起来,抬头怒瞪卫庄。
萧槿方才没仔细瞧,如今这人抬起头,她瞧见他的脸,倒是觉得有点眼熟。她蹙眉略想了片时,终于记起来了来者何人。
此人姓冯名权,是荣国公府二房的表亲,为人十分势利,久惯溜须拍马,平日里对卫家主支启字辈的几位公子趋奉备至。卫启沨身为二房嫡长子,是冯权的主要逢迎对象,但卫启沨似乎并不怎么待见他。
冯权嘴里不住骂骂咧咧,几度试图爬起来,但他脚踝扭了,身上又有多处擦伤,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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