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太深。用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情深,给她装点了一个无比绮丽的梦。他一半清醒一半长眠,而她却一直在梦里,在梦里做梦,在梦里越陷越深。她忽然又不笑了,踉跄了两步上前牵住他的袖摆,声音里满是颤意:“你怎么能够不记得?”
面对叶澜音接近崩溃的情绪,浅沧微有一默,随即缓言道:“浮生了了,无可羁留。”
“无可羁留?”叶澜音身形一颤,深觉讽刺。原来那些记忆和过往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有她视若珍宝。可是苏越呢?那些过往是真的,温柔也是真的,与浅沧无关可是满满都是苏越呀?她忘记苏越时那么难过,那苏越忘记她呢?是不是也很难过?透过浅沧的眼睛,叶澜音实在难以想象苏越那样温柔的人,竟然可以拥有如此冷漠的灵魂。这四个字堪比一把利刃,不但划清了他与她直接的界限,将苏越与叶澜音的情谊轻而易举的斩断,还将她的心生生剖成了两瓣。
韶绾说的对,这世上本没有苏越,有的不过是紫薇帝学着女娲娘娘捏土所塑的一个人形。对于叶澜音来说苏越是她的爱人,是想与之厮守一生的良人,而对于浅沧,他甚至没将苏越看成是他的一世,只将他当做一个替花神养魂的工具。于是叶澜音有些憎恶的想着,浅沧为了戌晚能够复生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如若戌晚最后醒不过来,她倒很是想看看浅沧的表情。看他是否还能一如往常,无喜无悲。
“我有心了。”正因为有了这颗心,她此刻才会更加的难受酸楚。她对他说:“是一颗爱人之心,现在的我终于也有了爱人的权利,可是我发现我爱不起了。我很感谢那个人,你曾否决我的最后都是他陪在我身边教会了我。你说的对,我那时确实不懂什么是情爱,所以那时我说想要嫁给你也并不是真的有多喜欢你。然而那个人也让我明白,有一颗心没什么好的,真正爱上一个人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有一个人陪我做了两年的美梦,后来他醒了,我又浑浑噩噩的睡了十年。都说十年一梦,我终于捱到了这个期限。”
他不说话,只是静默的听着。
“我不应该和他说再见,因为我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也不应该和你说再见,因为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你。”这一句话,她说的异常平静,眼泪也跟干涸了似的,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浅沧说浮生了了,红尘中事无可羁留。现在属于叶澜音的红尘也了了了,忘不掉的还痛着,放不下的却终归是得放下了。她原本还等着苏越醒来,能带着他再走一遍九州四海,如今她倒是哪里都不用去了,或者说去到哪里都没有关系了。
彼此都沉默着,知道颜洛洛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颜洛洛是紫薇垣的女官,紫薇垣中并无帝后,是以大小事务一应都是她这个持镜仙子在打理,几个仙娥玩笑时说起来的时候都拿捏她是紫薇垣中的半个女主人。颜洛洛少言,然而在浅沧的印象中却少有不稳重的时候,只是这回她甫一进殿,先是福身向浅沧告了个罪,大抵是说她没能发现有人闯入了紫薇垣有些失职,而苏绯织闯进来就在前庭炒着闹着要喝酒,她见苏绯织上头有人,裙带关系甚广,劝了几句便是苏绯织不听她也动不得,这才让帝君出去前庭见他一见。
颜洛洛说的条理分明,语气也微有些慌张和匆忙,然而莫说浅沧,便是苏绯织都明白,依照颜洛洛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这紫薇垣中鲜少又她不敢的事情。
果然,说完这些颜洛洛目光一转,从浅沧衣摆上的暗纹落在一旁叶澜音的身上,她立马皱起眉头,先是有些懊恼地质问了一句:“你怎么也在这儿?”随后伸手一拉叶澜音的袖子:“早就知道你们两个焦不离孟,当这紫薇垣是青黐帝君那儿的后花园吗?我也是睡过头了,竟然能让你摸进了内殿,好在帝君现在还未怪罪,你赶快出去!莫要再连累我了!”
颜洛洛尽可能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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