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而又不可及的月亮。苏越和浅沧在叶澜音的心中毕竟是不同的,他们本不应该是同一个人,本不应该有所牵扯。
苏绯织一向聪明,叶澜音的圈子又实在是小的可怜,方才叶澜音一提韶绾,苏绯织将接个关系词串在一起便连成了一条线:“要折巽鼎的不是你,是韶绾?”
叶澜音垂眸并不说话,苏绯织却已然明了。韶绾要折巽鼎的目的乃是司马昭之心,只是可怜了小叶子被人利用了痴傻而担上一个可怕的罪名。该发生事情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从开始道现在苏绯织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去骂叶澜音,然而到底还是心疼多余责备。他轻一叹,见叶澜音神色稍霁,忙拉拢了她来说正事,用正紧而又严肃的口吻对她说道:“你拿折巽鼎的事情瞒不住,用不了多久天阙那边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来搜捕你,目下于你而言哪里都不安全。小爷我与青黐商量了一下,先送你雪域,那里是天之涯与冰海龙渊交汇所形成的空间裂隙,虽然条件寒苦,但至少那帮抓你神仙不会想到你在那里。”
她是自作自受,然而即使被天阙的神仙抓到了有会怎么样呢?大不了一死而已,叶澜音无奈地笑着,问苏绯织:“那我要在雪域待多久呢?”
这是个问题,也许少则千年,也许多则万年。若叶澜音是摘了天帝仙冠上的华英流珠,顶多也只被掘地三尺的找个五百年,找不到便不找了,除非她出来兴风作浪或是在众位仙家面前嘚瑟,不然这事儿也就算翻篇了。只是那折巽鼎不仅为上古遗留下来的一件神器,而是离恨天上的一方阵眼。中古之初,上古界的最后一位神留下封天令、折巽鼎、九曲琴、破军弓、琉璃镜、浮屠塔、素娄剑七件神器在离恨天上结下了一个阵法,定名为乾坤。留下一句‘乾坤安定则三界平稳,乾坤不复则六道倾覆。’的嘱托后,便与离恨天之外争先恐后想要逃离禁锢的上古凶兽,魔怪,一并隐没于寂静的天外天。
苏绯织将犹疑写在脸上,毕竟他总不可能告诉叶澜音,也许,要待一辈子。
叶澜音并不笨,在她想要表现得聪明一些的时候,但看苏绯织细微的神情变化她便已经能够猜得出个七八。她告诉苏绯织:“我不走,我能走到哪里去呢?我拗不过天,拗不过命运,以前我觉得只要我坚持就一定能够看到希望,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所有的坚持就像酿酒一样,带来的只有回味也跟着苦涩的失望。苏绯织,是不是我已经老了?以前你说的而我不相信的那些事情,如今却不得不信?”她笑着摇了摇头,即便在笑却也满脸凄苦。叶澜音告诉苏绯织:“无论是未来还是归途,都没有我能走的路了。”
叶澜音转身离去,一步一步走到小镜湖上来到苏越身边。她在苏越身旁蹲下,将那盏莲隐放在苏越的耳畔。她对他笑,如旧时的模样,笑着笑着她便哭了,她俯身将唇落在苏越的额上,自然是吻到了寒彻骨的冷。苏绯织坐立不安的守着叶澜音在小镜湖上等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他看到叶澜音忽然瘫软了身形才忙上前去,叶澜音跪坐在那里,满脸自认为习以为常的绝望。她不得不承认:“莲隐不亮。”
“莲隐不亮就不能给苏越养好一个魂魄。”
苏绯织无奈道:“小叶子,苏越他醒不过来了。”
叶澜音先有一默,随后有些迟钝的点头,回应道:“是醒不过来了。只是为什么是他?生死簿上没有名字,没有轮回的人不是旁人偏偏要是他?”
苏绯织伸手去拉她,有些着急:“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听话。”
她恍然一笑:“已经来不及了呀。”
“结束了。”天上悠悠又飘来一片片的雪,落在苏越的面上。叶澜音再看了苏绯织一眼,说道:“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我找不到陪我一起做梦的人,所以,我该醒了。”
半分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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