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了一串倒背如流的号码,拨通了楼诚的电话。
楼诚很快就接了起来,“晓笛。”
不知道是生理期将到,还是更年期将到的原因,我最近一听到楼诚的声音,就变得很压抑,我也知道是我最近的情绪不对,就尽量用正常的口吻戏谑道:“来重叫一声老婆。”
“老婆。”楼诚轻笑了两声。
我“嗯”了一声,又怕楼诚问我现在在哪,忙解释道:“我去上货了今早才回来,手机没电了,在酒店的时候就忘充了。”
“你这记性。”楼诚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宠溺。
我讪讪一笑,“辰辰说你明天回来?”
楼诚沉默了半晌,才道:“明天。谈恋爱的纪念日。”
“啊。”我忙得忘了这日子了,抱歉的说,“最近太忙了。”
“没关系。”楼诚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哀乐。
然后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我轻咳了一声,问他,“大概几点到家?我出门的时候钥匙忘记带了,今晚回去可能会叫开锁的过去,再换把锁。明天我就先不去店里了,等你回来给你开门。”
楼诚道:“明天大概九点多到家,我一会儿有个会议,先挂了。”
“啊?哦,好。”
挂了电话,我恼怒的捶了捶自己的破脑袋,谈恋爱纪念日居然都忘,一直都忘,把这脑袋砍了算了,楼诚肯定生气了。
抬起正在输液的左手,瞧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苦了脸。这戒指戴了一年多了,但孩子还没生出来。
四月十六日,第一个谈恋爱纪念日。
我八点钟醒的,一夜无梦,好眠。
抻着懒腰,肆无忌惮的哼唧了两声,在床头柜上摸索到遥控器,按开厚重的窗帘,眯着眼睛享受着暖洋洋的太阳光。
灰暗的卧室,被太阳照得一片光亮,我露在被子外的两只光溜溜的手臂,也被映得白嫩白嫩的……白胖白胖的。
我抱着被子又在床上翻跟头打把势了好久,抬头又看了好一会儿墙上去年新换的合照,颇有种感慨岁月变迁之快的感觉。
我最后被晒得暖了,脸蛋发热了,才慢条细理的掀开被子,去洗漱。
“啊。牙膏没了啊。”我自言自语着,费劲巴力的挤出最后一点,扔掉。
嘴里咬着牙刷,踮脚打开镜子上面的置物柜,没有新牙膏了,我皱皱眉,想着下午出去得买几盒备着。
洗手液剩得也不多了,加点自来水儿稀释着,晃一晃,摆在架子上,继续用。
在洗手间里墨迹了十来分钟,还没开始化妆就饿了,趿拉着拖鞋蹭到冰箱旁,打开冰箱门,我又皱起了眉,差不多空了。
楼诚要是在家,无论什么时候打开冰箱,准是塞满了食物,我撇撇嘴,果然这日子过的,没男人是不行的唉。
挑挑拣拣,最后拎出来盒牛奶,左右翻看了一下,过期两天。我也没在意,直接把一小盒冰牛奶灌进肚子里。
九点整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正埋头拿着吸尘器打扫房间,一听见那悦耳的声音一响,立刻乐了。关了吸尘器蹬蹬蹬跑过去开门。
开门后却有瞬间的傻眼,“唉?”
“是杜小姐吗?”门外站的是个外卖小哥。
“噢,我是。”我脸上的灿烂,立刻没了,脸微沉。
我脑袋转得也快,一边接着餐盒,一边不经意的问:“楼先生定的?订餐时间是几点?”
估摸着外卖小哥挺久没见过只穿着睡裙的女人了。眼睛有点发直,傻愣愣的,“啊?啊,哦,是八点半定的。”
我签了字,啥也没说,“砰”地一声关了门。
八点半定的?估计楼诚一会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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