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楼诚才再次出声,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一丝颤抖,“晓笛,你别任性。”
“我没有任性!”我恨声说着,“我一个没爹没妈的人,早就没了任性的资格,这你比谁都清楚。楼诚,我再说一遍,我真的受够你了!”
说罢,我转身离去,不带任何留恋。
我的高跟鞋,从楼诚的视线范围内,快速离去。就像个突然对水晶鞋再不留恋的灰姑娘,又绝情,又无情。
楼诚缓缓松开身侧两旁紧握的拳头,摊开,手心被扣出了八个指印。
抬起,放在心脏的地方,楼诚头一次发现。
原来,心还可以这样疼,这样疼
孙海峰新收到了一封邮件,是给乔朗修复背部伤口的医生发过来的。
添加的附加大概有二十兆。
下载,解压,里面是五张照片,乔朗手术前,大大小小刀口密密麻麻一片的照片。
乔可雨身体恢复后。精神状态也恢复了,敲门进来通知孙海峰明天的行程。
孙海峰将窗口最小化,淡道:“说吧。”
于是乔可雨果断利落快速的报告。
早上七点去他的住处接他,八点半的飞机。落地后十二点有个会议。下午两点钟在展馆进行巡视。三点半下午茶时间,本地负责人要向他进行工作汇报。晚六点要去录影棚录访谈。吃饭时间分别安排在下午一点,晚上九点。早餐在飞机上解决。晚上要和国外投资者进行视频会话。
孙海峰欣赏乔可雨的恢复功力,一边记下行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和刘歌阳的关系摆正了?”
“摆得非常正,不能再正了,和汤松的开庭时间在半月后,而刘歌阳,”乔可雨面无表情地说,“那个小兔崽子,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他,他要是敢再我面前出现,我就掐死他。”
孙海峰听着,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小姑娘怪狠的啊。
而这年头,女人不狠起来,男人就不知道自个究竟有几斤几两,必须得虐一虐才能老实。
所以不止乔可雨狠了,我啊,范姐啊,都开狠了。
范姐本就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所以刚一冒出要离婚的想法,就立即做了好坏列表进行判断区别。
最后的结果是,我发觉现在的婚姻当真是索然无趣,白日里,纪寒该上班上班,我是该购物购物,夜里,俩人又是没有任何沟通的,开始进行夫妻生活,是真无趣啊,于是就立刻下定决心这婚必须离。
第二春什么的,年纪小点的时候再找还能好找一些,要是再拖两年,我就指不定二嫁都成不成事儿了,生孩子就更甭说了,肯定更费劲。
范姐办事儿那叫一个麻溜利索,决心一定,立刻就跟家里人宣布了我的决定。之后不管家人的看法如何,又迅速的找了律师了解情况,把财产什么的都分得差不多了。
在她看来,婚姻是她的事,心想她通知她家里人一声,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尊重她们,但她们的意见是绝不会影响到她的。就跟民主选票似的,都是假装民主,实际早已内定了一个样。
事实上,范姐要离婚的事,她家贵妇人太太确实是不同意的。至于为什么,那话说来可就长了,在此就简言之一下。
范姐第一次跟家里人提出要结婚的那会儿。跟的人可不是纪寒,是别的人。虽然俩人当时确定关系才不过一个月,但往婚姻迈进的那一步却特别的果断迅速。
范姐带着那个人去见父母的时候,楼诚稳重,有分寸,说话拿捏恰好,会说客套话,不管心里怎么想,都会把明面上的事做明白了。所以范姐爹妈当时一瞧见这小伙儿,嘿,不错啊,看对眼了,当咱女婿,成!
但结果呢。筹备了两个月,终于要举行的婚礼上,闹出来个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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