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院里
当尹太妃听慕容渊说起让晓媚到骊山别院养病时,立刻斩钉截铁道:“不行。”
慕容渊道:“骊山风景秀丽,空气又好,对她养身子很有益处,您不是想要嫡孙吗?那也得让媚儿的身子好起来才行啊!”
听到儿子情不自禁的称呼李氏为‘媚儿’,尹太妃的连守则更不好看了,她中气十足的说:“母亲也知道李氏迷住了你的心窍,你现在满心想的都是为她好,可你想过没有,骊山上住的都是王公贵族,其中里面放浪子弟为数不少,李氏生得恁般俊俏,一个人去独住,万一被人惦记上了,咱们楚王府岂不是要丢丑。”
慕容渊听尹太妃这么一说,脸色有点儿不好看了,他淡淡道:“母妃多心了,李氏虽然是庶出的,但也个知份守礼、中规中矩的女子,决不至于做出有违妇德的事儿来。”
尹太妃冷笑说道:“李氏的母亲是个倚门卖笑的娼妓,父亲又是个好色怯懦的蠢货,这样的父母能生养出什么好女儿呢?退一步讲,就算李氏是个好的,谁又能保证骊山上没有轻浮的子弟去勾引调戏她呢?好女怕被郎缠,她一个女人家独自守着恁大的一座庄园,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出了什么点儿事儿,咱们楚王府还有什么脸在世间立足呢?”
慕容渊是个极其自我的,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有可能被人惦记、勾引,原本定好的要让晓媚去骊山的主意也情不自禁的动摇了。他虽然担心晓媚跟母妃之间起龃龉,但更怕自己的王妃被登徒子惦记上,权衡利弊后,他默默的闭了嘴,不再坚持让晓媚独自去骊山了。
当晓媚赶到松鹤院给男人送行,得到让她在等几日,等天再冷些,尹太妃等跟她一起去骊山的消息时,她原本的兴奋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若是跟尹太妃和乐昌她们在一起,还不如随便找个简陋的庄子让她独自去居住呢,和这些讨厌的人在一起,就算去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好心情也会大打折扣的。
慕容渊看到晓媚垮掉的脸,心中也生出几分愧疚来,为了补偿她,悄悄的塞给了她一沓银票,共计三千两之多。算是对她的一点儿补偿吧。
有了这笔巨款,晓媚的心情好了不少,她将银票收进了空间里,留作将来离开王府后的生活资本,其余的财产也早就被她收进空间了,就等着找到母亲,然后带着母亲和王嬷嬷等逃之夭夭!
楚王启程离开了,尹太妃与晓媚算是相看两相厌,便以让她安心养病为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与那些妾侍们也是相看两相厌,便有样学样的也免了府里那些侧妃庶妃的晨昏定省,每天只管在漱芳园中画画写字,偶尔还跟针线较好的兰素学学女红,还有模有样的绣了一个荷包。
这样安逸自在的日子过了十几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
一直都健康强壮的王嬷嬷莫名的病倒了,先是四肢懒怠,行动缓慢,渐次的发展到整日昏睡,神志不清。
府里的何太医给看过了,说是操劳过度的缘故,还给开了几副汤药,让早晚各服一次,过几天就会好的。
然而,几天过去了,王嬷嬷的病非但没有见好,兰儿也跟着病倒了,症状跟王嬷嬷一模一样,昔日伶俐活泼的小丫头,变得痴痴傻傻的,像没了魂儿似的,连看人的眼睛都是直的,比傻子也好不了多少!
若只是王嬷嬷一个人如此,晓媚或许会真的以为她是病了,但兰儿也出现了这种状况,就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决定不再用府里的大夫给王嬷嬷母女看病,而是让尺素到外面请一个医术较好的郎中进来给王嬷嬷母女瞧瞧。
请郎中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周折。
楚王府的规矩森严,不允许外男随便进内宅的,府里的女眷们得了病,都是府里指定的几位太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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