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往明天。并非在下不愿,只怕几位会搅了我这清安居的清安。”抚手子落,豁然的棋局之后,亦是杀机四现。
“那便不再叨扰先生,我等这便离去。”红尘之水川流不息,纵然逆流而上,泅渡不暇,亦难免沾染满身烟火。而这些俗世色彩,便也成了隐世之人最为厌倦鄙夷的味道,高人不留,天渊何必强求,毕竟志不同道不合。
手中缰绳依然,却有一道暗器从青衣男子手中弹射而来,直朝天渊的背后。然暗器未近身,便被利剑迎面斩落,执剑的清角定睛望去,竟是一颗碎为两段的白子。
“哼,你不愿相留,我们离开便罢,为何暗出毒手,加害我师父!”清角怒叱道。
“剑气干净利落,眼法精准无疑,姑娘真是好身手。”青衣男子淡淡说道,而此,才抬起头望向篱笆门外的四人。
“我的剑法如何,不必你来评价。徒生是非,我看这清安居不得清安,便是你自己所扰。”碎子一粒被清角利剑挑落而去,暗器本事,她亦不陌生。本非锱铢必较之人,但她却绝不容有人欲加害师父。谁为难师父,便是与她为敌。
青衣男子徒手接住飞袭而来的棋子,凝力握拳,而后缓缓空开,那两段碎子竟化为白末,随风散去。这般内力,使得清角不得不重新审视院中男子,隐世高人,武功必是在她之上。
“小姑娘既然有心,那便不妨进来切磋几式,你若赢了我,我便留下你们一行如何?”青衣男子说道,却并不对意欲相搏的清角多加留意,反而定定看向天渊,似欲将其所有一一看破。
“我们不稀罕你这清安居,若要切磋,我奉陪便是。”
清角言罢,已腾身跃入院中,颜儿欲出手相拦,却被天渊挡下,示意其静观其变。
然则寒儿不明,青衣男子那一手碎子成灰的功夫着实使他惊叹,便不由问道,“爹爹,清角姊姊能赢的,对吗?”
“胜率渺茫,却并非必败。”天渊心中了然,水月剑法精妙,然清角的内力却绝然不敌青衣男子,若要取胜,实为不易。但他还是拦下欲出手相助的颜儿,只为他看出青衣男子并无恶意。连同方才袭其而来的棋子,亦是收敛颇多,只为试探。能与这般高手切磋,纵然败下,对于清角而言,亦是获益匪浅。
清角虽然年纪尚浅,然经历了诸多生死之战,早已脱去初入江湖之时的稚嫩。对阵强敌,并不惊扰,一招“流水”轻柔缓慢,心中虽有怒火,然剑中却并不沾染戾气。来回之间,只为套出青衣男子路数。
青衣男子并不执剑,甚至不用任何兵器,掌风横动之间,清角的剑便被连连挡回。掌不快不利,如顺应了“流水”一般,然则胶着之间,突有一股巨力散开,如谜样棋局中的一子点睛,似吹落成灰碎子的凛然之风。有太极**四两拨千斤之妙,胜破水之势孤注一掷的锋芒绝然。
此等一式,本高下立见。清角被震出数丈,几步踉跄,才勉强站稳。执剑之手,经那股真力洗礼,微微颤抖不能停止。
“姑娘承让了。”青衣男子淡言道,却并不再多加留意败者,目光射向篱笆之外的天渊,似在寻找一个足以令其出手的契机。毕竟今日,已再无煮茶独弈之雅趣。
“比试未完,何言承让!”清角秀眉一皱,收敛心神,既然流水无效,那便以一式绝招,削落青衣男子全部的高傲!
“莫非姑娘还执意继续?”清角剑法虽妙,他却并不放在眼中。从来没有“回阴掌”破不了招式,固清角再来几次依是一样的结局。这一次,他不仅要震落清角的剑,更要震碎这小姑娘的倔强,让她与她的师父知道,并非所有绝世的武功,皆出自江湖。
——隐居多年,好胜之心本平消殆尽,却不知为何今日难以把持,尤是对上篱笆外男子的目光之时,更有一股如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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