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于皇室的大罪。
“就算是我的人,难道不会是那个宇文恪将计就计,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么。”宇文祯冷冷道。
“祯儿,你还要执迷不悟么。”沈太后道:“你也看到了,你父亲已经那般了,不会再威胁你什么,你为什么都不肯丢开手。”
“如果母后不肯信儿子,儿子也没有办法。” 宇文祯咬牙,说着怒气冲冲的掉头便要出去,却又顿住:“这些年来,母后不易,儿子也不易。既然熬出了头,便只管放宽了心,享享清福就是,儿子自然会保母后无忧,可是母后也要看清楚,你该和谁站在一起,设若有一日,儿子坐不住这个位置了,对母后,就一定是好事么?”
说完大步离去。
沈太后愣住,望着他的背影,身体缓缓的滑坐下来,泪水落下来。
他说的何尝没有道理。
他们母子,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是,这个孩子,偏执到如此,怎能说,和她没有关系。
深深叹了口气,沈太后觉得一丝无力,她一直在想着,让他能够回头,可没想到,仍然走到了这一步。
宇文祯匆匆的出了门,凉风一扑,冷静了一下,也有点后悔自己话说的重了,可是对沈太后,他确实存了几丝怨意。最怨的,便是……
思绪在这里一顿,那是他最不愿意想起,也再三告诉自己已经忘怀的。而现在想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那日,得知许倞鍪并未按照自己的吩咐带她离开,反倒是受了皇后的吩咐,令她险些被炸死在城头,那时候,他气炸了,只恨不能立刻将那许倞鍪五马分尸。只是许家对自己还有用,本想着记下这一笔秋后算账,可是没想到,水溶快自己一步,先派人杀了许倞鍪,最后还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推在绝地,不得不提前结果了许家。
她的消息并不多,可是但有蛛丝马迹,他总也不想放过,一喜一怒,终归还是为人所牵绊。
宇文祯深吸口气,将微乱的神思收回,今晚的事太蹊跷了,难道是身边有了别人楔下的钉子?
而这个人,必须很熟悉自己布局,是谁?
宇文祯的目光顿时多了一丝杀意,敢背叛他的人,必定杀无赦。
只是,那波人,是宇文恪安排下的么。
这件事一出,太上皇的精神一发的倦怠,回宫的事,自然也就搁置,寿宴的事,只好改在上阳宫。
上阳宫地处偏僻,本与冷宫无二,可是这一下便热闹起来,马车络绎,宗亲汇聚。宇文祯便也理所当然的留在了上阳行宫 。
这期间,他反复令人暗中观察宇文恪的举动,可是却是大失所望。宇文恪行事极为小心,这几日也只是闭门养伤,给太后太妃请安,极少和其他的宗室碰头,特别是宇文祯暗中注意到的可能会有威胁的几个人,愈发是泾渭分明。暗中派去试探的,也是全无作用。
寿宴的表象之下,博弈不断,暗流汹涌,这些,宇文恪心里也很清楚。
因为消息,在源源不断的回馈,收拢在他的掌中。包括,宇文祯频繁的调动飞骑营以及周边的宿卫,其目的不过就是要在寿宴之上发难,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可越是如此,他的却是越不急不躁,凉亭里摆上茶盏,品茶看景,大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态度。
“殿下,这几日,上阳宫的宿卫已经多了三倍。”展昶不无担心的道。
“怎么,怕脱不了身,变成砧板上的鱼肉。”宇文恪嘴角微微一扬。
“不是,只是到时候,殿下脱的了身,我等也脱的了身,只是太妃……”
宇文恪微微一抬手,止住:“这,你不必担心,自然无事。”
展昶见他说得笃定,心虽不解,也就点头称是。
“我让你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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