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轻轻的笑着,吻了吻她紧阖的长睫。
玉儿,你不会再离开我了,是不是。
嘴角扬起的一个淡淡的笑,那双深邃的眸子,带了几许微醺的醉意,心中,满是安稳、满足、感恩。
都很累了,不知不觉间,便听着彼此的心跳睡去。
这一夜,不会冷,不会惊醒,不会辗转难眠,不会孤独。
雪墓中,不辨黑天白日。水溶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臂弯是空的,枕畔也是空的。
“玉儿!”他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动作太大,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他也顾不得,起身,环顾着周围。
房中点了一盏明灯,干净的外衣整齐的叠在一旁,可是却不见了黛玉的身影。
昨夜的亲密,恍若梦境,他失神了片刻,也许,她离开是去看那个人,也许昨夜本就是一场梦么。
本以为,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她。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裙裾声,水溶目光颤了颤,迅速的抬眸。
黛玉已经收拾的清清爽爽:“灏之,你醒了,也不知道把外衣穿上,这里还是怪冷的。”
一面说着,一面将外衣拿过来,披在他的肩头,谁知水溶忽然毫无征兆的便将她禁锢在怀里:“玉儿。”
“怎么了。”黛玉被他拥的有些透不过气,错愕:“灏之……”
“没什么。”水溶笑了一下,微微松了松,却仍然不肯把她放开,苦笑了一下:“我一醒过来没看到你,有点怕。”
“怕什么?”
“怕昨晚,是梦。”
一句话,令黛玉鼻间泛起酸楚。
这样一个人,在旁人的眼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怕过什么,惧过什么。
可现在,他说,怕,怕她离开。
可知,那一走,曾令他怎样的伤心。
黛玉轻叹一声,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我不是在这里么。”
水溶将下颔压在她的肩头,嗅着她脖颈间沁人心脾的幽香,闷闷的嗯了声,犹豫了片刻,尽力用一种做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他……还好吧。”
“谁?”黛玉怔了怔,便明白了他说的是谁,便明白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
水溶有些意外,黛玉只是懒懒的靠在他怀里:“我为什么要知道。”
水溶一没忍住便只好直奔主题道:“你不是去看他了?”
黛玉继续无辜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哦。”水溶眸中掠过一丝欢喜,那点子失落一下子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那就不去。”
黛玉瞥着他:“你若想让我去,我还是去好了。”作势就要走。
“不许!”水溶霸道的双臂将她一锁,敏捷的将她捉回来,身体一倾,将她禁在身下。
黛玉挣不动,便学着水溶的语气道:“‘你不是去看他了?’--你一位王爷倒也不嫌牙酸。仔细让宗越他们听到笑你。”
她的娇嗔婉转,令水溶心驰:“谁让我的玉儿那么多人惦记着,我是防不胜防--玉儿,你早早的起来,去哪儿了。”
“你管我,出去透透气罢了。”黛玉道。
话音未落,便听见有动静,两个人循声看去,春纤端着一个捧盒,脸色红涨的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道:“王妃,那个,汤……”
王妃说,王爷在休息,悄么声的把汤送进来就行,谁知道,进来居然是这样的……
早知道,打死她都不敢进来惊动。
黛玉想起自己和水溶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再加上水溶外衣并没穿好,只是松松的披在肩上,春纤肯定以为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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