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给喝愣了只好又退了出来。
水溶静静的站在房中,巨大的震惊让他先是错愕,然后,却是整个人若失魂落魄一般,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房中的一陈一设,看着曙色渐渐透过窗棂,房中纤尘飞扬。
半晌,方回过神来,长长的叹了一声,缓缓的走到榻边,坐下。
整个动作,都有些僵硬,目光漫无目的在房中兜兜转转,却寻不到焦点。
耳边,却是小离奶声奶气的话--林姑姑走了,去了好远的地方,去了好几天了……
走?离开?
不,我不相信,你只是暂时出门走走,是不是,等天黑的时候,你就会回来了,对不对。
我,等你回来。
他轻声叹了口气,压下喉咙里的甜腥,便静静的坐在那里,那么耐心的等着,自欺欺人的等着。
日色升起,落下,寒夜,再一次无声息的降临,房中仍是漆黑一片,每一个试图进来的人都被斥了出去。
他就这么在黑暗中,静静的坐了一天一夜,直到,夜色转淡,天边透出薄晓。
最后一丝希望也罄尽。心似乎被层层的罗网困住,凭他如何用力,都找不到出口,压的他无力呼吸。血的甜腥接连冲上喉咙,再也止不住,大片的血红溅落在地上,身体脱力似的倒在了枕上。
枕上仍留着她的味道,水溶深深的贪恋的嗅着,心却不可遏的疼了起来,忽然觉出枕下有什么东西,他伸了伸手,触及的一瞬,手指似乎被烫了一下,以为自己是错觉,愣了一下, 才握在了掌心里,指环坚硬的轮廓硌痛了掌心,猛地翻身坐起来,摊开手,看着那枚小小的黛色温玉啄成的玉指环安安静静躺在掌心里。
一时间,修长的手指,竟然有些不堪重负的微颤。
闭上眼睛,五脏六腑都灼的生疼。
玉儿,你不肯原谅我也罢,为何要这么一走了之。
一个人默默的走了进来。水溶不用看,便知道是宗越,于是冷冷道:“出去。”
宗越没做声,可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出去!”这一次,水溶抬高了声音,这一声过后,却是压着声音咳嗽了起来。
宗越犹豫了片刻,默默的便要退出去。
这时,水溶却再度开口:“慢,有话问你。”
宗越低声道:“是。”
“何时走的。”
“八日。”
“去了哪里?”
“达斡。”
“你去拦过了?”
“是。”
“她……说了什么?”
宗越低了低头,却没开口。
“说话!”
“王妃说……”
“一个字不许漏。”水溶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斟酌,立刻冷声道。
这一次,宗越不再犹豫了:“王妃说,有些事不是一句道歉便弥补的了的,王妃请王爷保重……”
水溶阖眸,用力按捺下心头钝刻之痛,然后缓缓站起了身,大步向外走去。
“王爷,去哪。”宗越忙问道。
“找她回来。”水溶简短的道,脚下微微有些打飘,却仍一步不停。
宗越惊骇了一下:“王爷,不行啊。你的伤……”
水溶的决定,一向是无人阻止的了。
一骑绝尘狂奔,马蹄翻飞溅起霰雪迭起。这一次,水溶只带了包括宗越在内的两三个人,便快马直奔石国,一路上几乎只在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才会停下来歇一小会儿,寒气侵蚀着五脏六腑,更是让他几日修养才累积起来的一点血色很快褪尽。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这无异于拿命来搏,宗越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可是分毫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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