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依旧是阴霾如磐。
也许是苍天有眼,火起未久,一场突然而降的大雨便将火尽情灭掉。
欧阳绝早已找到了毒烟的解药,之前每个人都拿到了浸有解药的帕子,所以那毒烟也无法奏效便淡了去,又因为这场雨,溶在水中,汇于地下的水沟,随着污水排出城去。
而今,只剩下一片泥泞的废墟,还印证着那夜那惨烈的血战。
金陵之战前,宇文恪便已经接了隆安帝和江妃来,大局安定之后,便迎隆安帝还朝,而他却不眠不休,就守在皇城北城门的废墟之上,亲自带人搜查那颓垣断壁。
那一夜,还活着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他们的吴王殿下那滔天的怒意和悲痛。
若不是裴兆和展昶一边一个死死拦住,他们的吴王殿下早已冲入火中救人。
只是,一天两夜,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虽然没有人开口,可是那日那样的情形所有人也都看到了,爆炸、大火,毒烟,三下合一,生还的希望近乎渺茫。
最初的愤怒,渐渐成了茫然。
“恪儿!”隆安帝已经来了很久,在旁默默的看着宇文恪,实在忍不住的开口。
宇文恪回身,脸色很难看,因为他是用手去拔那些墙砖手指都已经磨出了血:“父皇。”
隆安帝近前:“朕是来看看可有消息。”
宇文恪摇头:“父皇都看到了,没有。”
“恪儿,朕也没想到水溶会出这样的事。”隆安帝叹了口气:“朕也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过事情既然到此,你也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做,这里交给裴兆他们就是。”
宇文恪的眸子异常的压抑:“父皇,灏之于儿子,是兄弟,是手足,情分更胜过我那些亲兄弟,若没有他,也就没有儿子的今日,就连那天,埋在这废墟里和老四同归于尽的也该是我,不是他,所以,除非见到尸身,否则我不信灏之会死!”
他说着,转过身,声音冷冷的回荡在废墟之上:“继续给我找。”
隆安帝怔住,目光落在那废墟之上,每一个小心翼翼的扒开碎石殷殷寻找的人身上,裴兆、宗越、欧阳绝,李进、时虎、张城还有身上裹着绷带脸色苍白的魏子谦,所有人的眸中都隐忍着悲伤还有强烈的执着,看罢,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也罢--不过,别忘了还有那个孽障--朕已经下旨废了他的帝号--有什么消息,立刻令人告诉朕。”
“是。”
隆安帝重重的拍了拍宇文恪的肩头。
宇文恪怔了怔,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时却又琢磨不到。
而这时,不远处的魏子谦闻言却没说话,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仔细的打量着这一片废墟。
“子谦,怎么了。”宗越急忙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魏子谦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没有才奇怪。”
宗越没听懂才要细问,听得马声长嘶,豁然站了起来:“是济城来的人!”
那人滚鞍近前:“殿下。”
宇文恪皱眉:“不必多礼了,什么事。”
“是祁长史令我来的。”那人喘吁吁的擦了把汗:“王妃,王妃不好了……”
一句话,令所有人齐齐变色,宇文恪道:“林王妃到底怎么了。”
“祁长史说,王妃听说王爷下落不明,急痛攻心,大夫诊过脉说,险的很,恐怕到时候,母子很难……两全。”
“什么!”宇文恪脸色遽然一变,他知道,水溶和黛玉的感情有多深,这个噩耗,纵然是没有确实,也足该是致命一击,他狠狠的按捺了一下情绪:“展昶,马。”
展昶楞了一下:“马?”
宇文恪也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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