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了昏君,迎吴王殿下进宫!”
猝然的变故,最后一击致命,昏君二字从这些最底层的普通校尉口中呼出,含义却又不同。
而这个时候,东西南三面宫门角楼具点起烽火,这是水溶和宇文恪约定好的,三面城门已下,皇城已经在掌握之中。
宇文祯环视周围,短暂的震惊之后,他呵呵的冷笑了一声,听着城门洞开的声音,绝望变成了最后的疯狂:“朕才是皇帝,背叛朕的,杀无赦。”
剑影横扫,将冲在最前面的校尉刺死,提着鲜血淋漓的剑站在尸体中,目光狰狞的亦如滴血:“谁敢过来。”
那骇人的情景,令那些校尉纷纷后退,再后退。
“我!”宇文恪稳步登上城楼:“宇文祯,事到如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死不足惜,难道你不给你的母亲想想么!”
“呵呵,每个人都要杀我。”宇文祯道:“我不服,有种你就在这里胜过我,杀了我。”
“这是你自己选的!”宇文恪沉声道,眸中冰冷。
“且慢!”有人打断,声音清冷,平静。
一领白衣,掠如浮冰碎雪,尽管浴血而至,却仍不染纤尘,水溶从容走近,目光与宇文恪一对:“和吴王殿下动手,你不配。宇文祯,你我的账还未清,正好趁着今日,算一算。”
眸若冰,沉静,毫无情绪,只是落在宇文祯身上。
四目相对,火光迸射,宇文祯冷笑道:“好,那就是你!”
足下一顿,高跃城头之上。
“为德放心。你带着人撤下去,这笔账我要单独和他算!我早已发誓,不共戴天之仇,必须亲手来报。”水溶道:“再说,与其多一个手刃兄弟的皇帝,不如多一个手刃君王的佞臣。”
最后几个字,说的带了点戏谑。
“一切小心。”宇文恪皱眉,他知道水溶的用意,不想自己百年之后,仍有一笔涂黑,背上手刃兄弟的名字,这样的时候,这样的细枝末节,他都想到了。
白衣震起,若流霜飞霰。城楼的风,吹动着衣袂。高居城楼琉璃屋脊,一抹素白,一抹明黄,分外夺目。
“水溶,你还真敢上来!”宇文祯冷笑道。
“有何不敢!”水溶哂笑道:“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
“你我斗了一辈子,没想到,却要用这种方式一较高下。”
“高下早已判定!”水溶嘲弄道:“魏王殿下,你早就输了。”
魏王殿下,这是根本不承认宇文祯的帝位了,宇文祯心中更怒,冷笑:“废话少说,若要报仇,就杀了我。”
“奉陪到底!”水溶厉声道。
剑锋激烈的碰撞,震彻云霄,两个人的剑法不相伯仲,却也绝不手软。
上下翻飞,剑光卷若飞雪,所过之处,带起寒意漠漠。
绯月如血,俯瞰着这场禁城巅峰的对决。
数百招过后,宇文祯破绽越来越多,然后节节败退。
城楼之下,宇文恪仰面观望,眉峰皱起,总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这时裴兆拎着一个人近前:“殿下,宫内已经肃清,皇城卫、羽林卫都被控制了。”
宇文恪点了点头,仍是密切的关注着城头之战。
“殿下,这厮说有事要报。”裴兆连忙道。
宇文恪这才把目光收回:“何事。”
那人要近前,却被裴兆横刀拦住:“就在这说。”
“是。”那是一个羽林卫的参领,脸上带了几分讨好:“启禀殿下,末将有要事报。那翟曜逆贼,在这皇城北门,藏了不少东西。”
“什么东西?”宇文恪猛然一警。
“好像是什么,硫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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