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曜咬了咬牙,拔腿便要返回西城楼决一死战,却立刻被密集的箭雨给挡了回去。
已经来不及了。
城外,不知何时潜上来一批着软甲的人,这些人趁着城头打乱的时候,搭上飞爪云梯,神速的攀援城上,人数不多,却个个身负绝技,以一当十,和那些埋伏在城中的黑衣人里应外合,一举将城头拿了下来,等守军反应过来之后,却已经俱做刀下亡魂。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令人全无还手之力,至于准备好的火铳和毒烟,根本来不及派上用场。
守军的反攻,被以密集的箭雨挡了回去。城门楼下,尸山堆积,鲜血没过长街。
翟曜在一片火光之中脸色惨变,只能带着人节节败退,而更令他惊呆了的,此时的北城门,南城门都是同样的情形。
这些人占据了城楼之后,立刻在角楼上点起火来,火光同时在西、北、南三方的城头上点起,凄厉的照亮半边金陵城阙。
而这一刻,便是大举攻城之时。
现在才知道,那四十里的距离,不过是故意做出的玄虚,而五日的不动,便是在消耗他们的警惕心。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当势不可挡的精锐冲破三方城门,浩浩荡荡的涌进城中时,翟曜终于无力的闭上眼睛,挥手道:“退守皇城。”
时隔四年,再归金陵。
水溶骑在马上,看着血色的风猎猎的撕碎城头旌旗,他的嘴角抹过一个几近冷酷的笑意。
这一仗,赌的就是快。偷袭、主攻、策应,每一项安排都掌握精准,让他们猝不及防,更拿准了仓促间来不及将那些蹊跷玩意用上,方可一举而夺。
“灏之果然是奇谋无双。”宇文恪与他并肩而行:“这一仗,果然精彩。”
“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水溶哂笑一声:“根本不堪一击,不过,皇城内外,他还必孤注一掷,要小心。”
目光一对,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沉。
翟曜浴血而战,却不能敌,满身是血的退回皇城,顽守一隅,令人回报宇文祯。
宇文祯得知城破时,坐在椅上,许久都没动一动,嘴角动了动,忽然迸发出一声阴冷的笑,这一笑却令人悚然:“好你个水溶,算你厉害。”
“皇上,不如先杀出城去,徐图后计。”
宇文祯的声音平静:“下去,都下去……”
“皇上……”
“都滚。”宇文祯的怒气忽然迸发。
人都下去之后,宇文祯猛然站起身来,身体却因为用力过猛而踉跄了一下,他的嘴角抹过一丝阴冷的笑。
外面的杀声肆虐,可是赫连冰所在的密牢却是纹丝声响不透。
黑暗中,脚步声急促的响起,赫连冰不知道是谁,只是直觉告诉他,那不是宇文祯,微微抬了抬眼皮,来人却已经接近:“公主,吴王殿下已经攻破城门,公主快跟我离开这里”
说话的人嗓音尖细,不像是男子,他动作却极其敏捷的用钥匙打开了锁链,将赫连冰靠在肩上。
“你是他的人。”赫连冰并无多余的力气,声音很弱。
“奴才是北王的人。外面也已经有北王的人在接应。”那个声音语速飞快,脚步也不慢。
幽长的密道转瞬到了头,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刺目的火光。
宇文祯冷冷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夏忠你居然也会背叛朕!”
夏忠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阵势,知道是功亏一篑,于是冷笑一下:“奴才从来不是你的人,怎么就谈的上背叛这两个字,要知道北静王爷才是奴才的主子!”
“你……”宇文祯一剑刺过来。
夏忠回头看了一眼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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