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王妃这里的情况,我看还是先写封信给王爷,让王爷定夺。”
“不必了。”一个声音打断二人,祁寒和欧阳绝转身,却见黛玉扶着紫鹃缓缓走进,黛玉的神色极是平静:“欧阳既然如此,你赶紧收拾药囊,去金陵。”
欧阳道:“可是王妃……”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若非情形真的紧急,灏之也不可能老远的传信给你,那是数万将士的性命--这里我会小心,不会有事的。”
欧阳绝犹豫了一下:“好,属下马上启程,只是王妃千万小心,属下会速去速回。”转向雪雁:“你跟我过来,我有几桩要紧的事情交代给你。”
这个时候,也无人再有心肠去打趣什么,雪雁答应了一声,立刻跟上。
“祁寒,还是老规矩,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我。”黛玉这才向祁寒道:“你们若想我真的放心,就不要瞒着我。”
“是,王妃。”祁寒应声,便也就退下。
这里,黛玉望着滴沥不住的雨滴,复深深的叹了口气,眸中重又多了几分忧虑。
那宇文祯,真的是丧心病狂,竟然用了毒烟,其凶险,可想而知。
不知为何,这段日子,这样的情绪不知不觉的就会萦上心头。
从他走了之后。
紫鹃看在眼中,不觉也有几分担忧,姑娘本来就是心思纤细敏感,这次王爷走了之后,却是更甚。
阿弥陀佛,神佛保佑,王爷要平平安安的回来,这样,姑娘也才能平安。
金陵城外,宇文恪亲率的大军,一夜之间后撤四十里,然后一连五日都再无任何动作。
消息,很快传到了宫中。
“赫连公主,这赌是不是算朕赢了?”宇文祯冷笑道:“他接到了消息,生怕你出什么意外,心甘情愿的撤兵--他很在乎,三哥是个性情中人,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这个筹码,朕选的一点都没错,你现在,心里一定是又感动,又心疼是么。”
如豆跳动的烛火,映着赫连冰苍白的脸色,黑发落下,遮住了她的侧脸,被汗水濡湿,口中为了防她咬舌而塞了一团布,嘴角有已经干涸的血痕,领口的衣服已经碎掉,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最初的耻辱之后,她已经平静,嘴角一撇嘲弄的笑,甚至懒得睁开眼睛。
宇文祯捏着她的下颔:“我要你亲眼看着,他是怎么走上绝地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说着,他拂袖要离开。
他离开,赫连冰缓缓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一点灯火渐渐远去。
周围,又恢复了那亘古涅盘般的死寂,无风,无光,暗夜无边。
撤兵四十里。
几个字,反反复复的回旋在耳畔。
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为何要顾及我。
若能让你不再掣肘,死亦甘愿。
一滴泪,缓缓的滑落眼角。
心中,酸楚苦涩,却隐隐有了一丝回甘。
从长长的密道出来,外面正是傍晚,晚霞如血,宇文祯不得不眯了眯眸,适应着乍然明亮的光线。
尽管宇文恪已经撤军,看起来算是示弱,可是,宇文祯的心里并未轻松多少。
因为,自金陵围城,与他正面对上的,只有宇文恪。令他最不安的一个人,除了带人亲灭了天机园,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这个人,最擅长的是谋定后动,出其不意,就如轻轻松松的取下荆州,那样缜密的连环计,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宇文祯越想越觉得心烦,这时,夏忠悄悄的走近:“皇上,才太后那边令人传话来,晚膳要请皇上到慈和宫去用哩。”
“母后?”宇文祯皱了皱眉,这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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