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年过完了,灏之,也该回来了吧。
水溶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去济城,陪伴黛玉只是其中之一,水溶也并不是耽于儿女情长--若是如此,黛玉也不会依。
还有个缘故,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不落人口舌。
只是,并肩对敌那么久,忽然身边少了个人商议,实在是很不习惯。
宇文恪叹了口气,他掉头大步走向自己的营帐,是时候将他拘回来了。
这家伙!
此刻的济城,却是难得的安静。
至少黛玉是这么觉得,因为有他的怀抱牢牢的守护,隔绝了一切惊风密雨。
无论外面是怎样的血雨腥风,他都会留给她一方安稳。他说,也做到了。
当金陵的局势一紧再紧时,水溶却正陪着黛玉过了个团团圆圆的佳节,过了初二之后,他也未离开,而是以坐镇济城调济兵马为由干脆留了下来。
只是,理由找的冠冕堂皇,可手底下的人看到的最多的,却是他们的王爷陪着王妃,或者在房中写写画画,或者陪王妃在庭院中散步,执手相携,柔情百转,寸步不离。偶尔一离开,也是片刻就回。
那份慵懒和闲适,若叫宇文恪看到,只怕要气的牙痒了。
这日散步时,黛玉终于忍不住,轻声提醒道:“灏之,你回来有几日了?”
水溶微微而笑,轻揽着她的身体道:“怎么,玉儿这是要赶我走?为夫就这么招玉儿的讨厌?”
黛玉轻啐了声:“我是说,你耽搁这许久,不怕三哥着急么。”
水溶不满的撇撇唇角:“玉儿,那人究竟有什么好处。你总是三哥三哥的记挂着。”
黛玉恨的咬牙,小指头戳着他的胸口道:“又胡说。”
水溶压声一笑,在她的侧颊轻啄了一下:“我不着急,等该我去的,我自然回去。如今时机未到,我自然还要陪着我的小宝贝……”
话音刚落,黛玉脸上腾的一红,四顾无人,方道:“也不怕人听见。”
水溶促狭的笑,轻轻地抚着她的腹部:“玉儿急什么,我的小宝贝在这里哩。”
黛玉一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想了想,故意嘟着唇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两个,也是,我自然算不得什么了。”
语气有些酸酸的。
水溶最爱的便是她这可人的模样,一手抚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一面将她的身子倚靠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腰肢,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耳珠道:“我的玉儿,自然不是小宝贝,而是无价之宝,天上无双,世间寡二的。”
黛玉心中好笑,靠在他肩头,抬眸望他一眼,抿嘴笑道:“我倒是想知道,早起是不是嘴上抹了什么蜜啊油的,这般会说话。”
水溶轻笑:“玉儿想知道,尝尝不就是了。”说着俯身,覆上她娇柔粉嫩的樱唇,旋噙在口中,舌尖轻舔过,然后微微松开,轻声道:“原来,是玉儿的唇上抹了蜜才是。”
接着却又攫住,细斟慢酌,舌尖灵活的与那檀口柔舌缠绕。正在欲罢不能,院外突然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还跟着时不时的惨叫。
水溶只好松开黛玉,眉峰微皱。黛玉仔细听了听:“怎么像是欧阳的声音……”
“这些家伙,没有一刻安生的。”水溶脸色沉了沉:“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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