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水溶并没有什么行动,可是底下的人,都是久经战阵的人,这种人的嗅觉都相当敏锐,知道大战将至,在裴兆和魏子谦的主理之下,秣马厉兵,所有的布置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所以,水溶也就往来与城外营地和王府之间,一面不耽误公事,一面还记挂着黛玉。
用宗越他们的话说,王爷现在是内外两张脸,甭管外头是如何谋划决断暴风雷霆,只要一回王府对着王妃,一例是和风细雨,柔情似水。
黛玉心里也是明白,这一仗,必不简单,亦不以柔情羁绊他,好在她害喜并不厉害,只是嗜睡,每日都要睡足七八个时辰,无事的时候,只在府中做做针线,给孩子亲手缝制衣衫鞋袜。
这日,水溶回来的略晚了些,祁寒过来报事,水溶却是无心细听,只扔下一句:“酌情处理。”便就直奔内院,留下祁寒和宗越无奈的相觑。
宗越挠头问祁寒:“祁寒,你说怪不,王爷从有了王妃,就和变了个人似的。”
“等你成亲了就知道了。”祁寒笑一笑,抱着账簿离开。
宗越苦笑,成亲,他这样的刀头舔血的人,谁嫁?
却说水溶匆匆回房,院子里鸦雀没声,紫鹃闻声出来,行了一礼:“王爷!”
水溶看看天色,倒也没过晚膳的时候便道:“王妃呢?”
紫鹃笑了一下:“王爷,王妃午后说是困倦,便歇下了,到现在却都没醒,我们也不敢惊动,只好等王爷回来。”
水溶皱眉:“怎么就困的这么着。”虽说欧阳一再跟他保证,这没什么,而且对孩子有好处,可他还是不放心,想了想,便吩咐道:“去传点王妃合口的东西备下,昨日说不喜欢油腻,那就清淡些罢,你亲自去安排。”
紫鹃这些日子也都习惯了他事无巨细一体问到,答应着道:“王爷,外头孝敬的嫩嫩的山鸡崽儿,按照王爷的吩咐,欧阳选了几味药材,奴婢叫春纤亲自去看着煨了,大概这会子用正好。”
水溶点点头:“这也罢了,把油撇了。”
“哎。”紫鹃应声出去。
水溶便打起帘子,放轻脚步,走进房中,轻纱帐幔垂落,黛玉果真裹在红绫锦被中,仍睡的香甜,青丝散落在枕上,娇容带着淡淡的绯,十分可爱。
水溶便将纱帐撩起来,坐在榻旁,想要唤醒她,又实在不忍心。黛玉睡梦中忽然动了一下,酣然呢喃了一声:“灏之。”
“我在这里。”水溶又是喜欢又是好笑,回应了一句,大概黛玉还以为是梦里,啧啧小嘴,又呓语了一句什么。
水溶俯身,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唇,这才轻声道:“乖玉儿,醒醒,该起床了。”
温柔的气息扫在脸上,酥酥痒痒,黛玉漫起含露目,睡眼惺忪的看着水溶:“你回来了。”
海棠春睡醒,带了丝丝的慵懒。
“我再不回来,玉儿大概要睡到明日了。”水溶微微一笑。
黛玉看看天色,也是有些赧然:“怎么就这会子了,这没有人叫我。”说着就要起来。
“罢了,你现在起来,换了衣服梳了头发,用了晚膳,过不了多久又要梳洗,你不累么。”水溶摁住她道。
黛玉道:“也不能就这个样子罢,像什么。”
“反正就咱们二人,讲究那些做甚,玉儿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水溶轻轻的抚着她柔顺如缎的发丝:“玉儿,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山鸡崽子的汤,去了油的,一会儿你尝尝看喜欢不喜欢。”
黛玉甜甜的笑了一下:“你日里忙的那般,就不要再操心这些事了,哪里就委屈我了。”
水溶叹口气:“我这几日,日日出去,少陪你很多,还真是怕委屈了你。”
“说的什么。”黛玉道:“我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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