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庸坐在自己书房的摇椅上静静的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沉默的一句话不说。
而在他旁边的冯舟远和胡非凡就更是不敢吭一声。
屋子里安静的厉害,只有偶尔的沙漏会发出嘶嘶的沙响。
良久,胡天庸才长叹一声,喃喃的说道:“岁月果然是杀人刀啊!怎么我还没有什么感觉,这头发上就这么多的白发了呢?看来是真的老了,老的眼也花了,脑子也笨了。笨得连修远心里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了!”
冯舟远一听胡天庸这么说,就更是感到局促。
紧张的笑了一下,才抬头看着胡天庸说道:“相爷哪里老了?身上还肩着朝廷的胆子,背后还忧虑着皇子的前程,怎么就说老了这样的话?我们这些后辈晚生还打算和相爷多学一些为人之道呢!”
胡天庸疲惫的一笑,然后将整个人靠在摇椅上,不胜唏嘘的说道:“舟远你这话就完全是安慰我的话了!现在皇上正值壮年,大展宏图的时候。皇子们也都长了起来,朝廷社稷哪里还需要我这等老朽在旁边指手画脚。至于胡家,嗯,倒还是需要我,说到底,我现在最多也就能勉强撑起面前这个家,至于其他真是力不从心了!”
冯舟远心里很明白这就是胡天庸在这侥幸,在生蓝修远私自决定换了秦蔻儿牌子的事。
要说别人对权利会有所厌弃,对时间有所感慨,但是胡天庸却绝对不会。
风雨兼程这么多年,把持朝政这么多年的一个人怎么会说老就老?要是真的老了,那也是绝对不会服老的。
因为权利的诱惑将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越来越执着,越来越放不下。
冯舟远多少有点谄媚的一笑:“相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无论朝廷还是家里,相爷都是顶梁柱,都是要操心的。而我们皇子那,就更是需要相爷来给掌舵,这未来的事可还多着呢!”
胡天庸听冯舟远这样说,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缓缓问道:“你那主子对秦蔻儿的心思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冯舟远赶紧躬身说道:“回相爷的话,五皇子对秦姑娘的心思舟远多少知道一些。可是舟远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程度。您老人家知道,五爷的脾气是最不喜欢别人窥探自己的心事的。所以,这么私密的事他怎么会让属下知道!”
胡天庸听了,没点头也没摇头。
想了一会才缓缓说道:“非凡,你是跟修远一起去江南的人。秦蔻儿和你表兄走的这样近,你就没有什么察觉?”
胡非凡因为蔻儿被许给蓝麟雪的事很是耿耿于怀,所以,到现在也根本无法接受的站在地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听爷爷问起,胡非凡暗暗叹口气的说道:“秦姑娘是江南首富,对江南的事影响至深。就算是蒋铭之类的,也都是要让这人家三分的。我在扬州多蒙秦姑娘照顾。五爷去了,有些事也是要和秦姑娘接触到,至于两人的感情是否已经这么深了,孙儿是真的不知道!”
胡天庸听胡非凡说话闷声闷气,不由得微微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也是对秦姑娘念念不忘的?”
胡非凡因为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没有抬头看胡天庸的脸色,反射性的说道:“天底下没有人会不喜欢秦姑娘的!她是所有男人的梦想的妻子!”
胡天庸听见胡非凡这样说话,不由得眼神咻的一下冷厉了起来。
“这个姑娘这样好,为什么会搅动的朝廷不安?你表兄吐血晕倒?哼,所谓红颜祸水,不过也就是这样而已!”
胡天庸本来已经对蓝修远私自违抗自己的意思偷换秀女名册很是恼怒,此时见到自己的孙子竟然也因为这件事魂不守舍,立时就在心里存下不容秦蔻儿的念头。
胡非凡听见胡天庸的声音变得犀利,立时惊的一下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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