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范玉尘这么一说,秦云天才打量起这两人来。
范玉尘一对剑眉微挑,双目炯炯有神,他似乎保留了蓄发的习惯,一头长发用髻子盘在脑后。而他的师妹范玉雪生了对大眼月眉,鼻子下一张小巧的嘴,肌肤白皙,倒也是个美人。至少,这两个人看起来并不让人讨厌。
瞧见人家这么有礼貌,自然也不好冷眼相向,秦云天便是一笑,回道:“在下秦云天,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说着,范玉尘一挥衣袖,大有名门之秀的风范,“前不久百毒苗寨宣布出世,魔教实力倍增,开始了对正教的反击。现如今天下大乱,我们现在所在的阳市也鱼龙混杂,聚集了不少人。我看道友年纪轻轻,一身正气,却是修为了得,想必也是名门之后,于是便生了邀请道友一同对抗魔教的想法。”
这一听,秦云天心里面可就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了。百毒苗寨居然已经出世?先前去到百毒苗寨的时候,秦云天可是丝毫没有感觉到那里有凶恶的气息,虽然是魔教可是人家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反而待自己很友好。而且,对于性子极烈的百灵,秦云天直到现在也还心存愧疚。
仔细一想,秦云天还是不打算参合这正魔两派的争斗。反正小丫头是个半吊子,疯老道又不靠谱,自己也没个正经的师傅,所以即不算正教也不算魔教。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去趟这浑水。毕竟只要是争斗,还是免不了危险吧?况且自己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哪里有时间管这些闲事?
便是笑着摆摆手,秦云天拒绝道:“在下不过一个喜欢闲云野鹤的山野之徒,瓮牖绳枢之子罢了,无意去参与这些纷争。”
“嘿你这个人,身为修道之人,如今天下大乱你竟然不挺身而出,匡扶正义,真是不知道你师傅怎么教你的。”这个时候,见秦云天拒绝了邀请,范玉雪便是开口埋怨,仿佛不在危难关头伸出援手,是秦云天多大的不是。
“首先呢,我并没有师傅,其次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秦云天倒也没有生气,毕竟范玉雪说得也有道理,况且人家也算个美女了吧,于是说道:“打个比方吧,你觉得白马是不是马呢?”
“是啊。”不假思索,范玉雪张口就答,但是心里面却疑惑眼前这个俊朗的家伙为什么问这么稀奇的问题。
见对方回答,秦云天又问:“那么黑马是马吗?”
“当然是啊,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秦云天老问这无聊的问题,不说正事,范玉雪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见对方已经上钩,秦云天心里暗自一笑。果然这些大门派出来的人都不过修为高深,可是对于人情世故,博弈心计之类的都太嫩了。说白了就是一根经,太单纯。想当初小丫头也是这样,傻得可爱。
“你别着急嘛,听我说完。”秦云天不急不躁的说着,似乎已经心有定数,“既然你说白马是马,黑马也是马。同样的,马等于马,那么白马岂不就是黑马?”
“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白马怎么可能是黑马?”被秦云天的话搅得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不过好歹范玉雪还有点理智,没有赞同秦云天的说法。
其实呢,秦云天这个例子,引用了战国时期,名家的代表人物公孙龙着名的“白马非马”诡辩一说。
马者,所以名形也;白者,所以名色也。名形者非名色也。故曰:白马非马。求马,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故黄黑马一也,而可以应有马,而不可以应有白马,是白马之非马审矣。马者,无去取于色,故黄黑皆所以应。白马者有去取于色,黄黑马皆所以色去,故惟白马独可以应耳。无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马非马。马故有色,故有白马。使马无色,由马如己耳。安取白马?故白者,非马也。白马者,马与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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