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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湘一惊,心口陡然窒息起来。
没有关系,无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这个人,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生意场的事情,她向来都没有参与,所以,一时不能下判断。
程雨湘刚要开口去问,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个声音尽管稍微变声,仍旧很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
程雨湘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头绪髹。
病房里陷入了安静,此刻的安静对于程雨湘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因为,安静的时候,总会让人想起很多事情,比如,某个让她伤心的人,又比如,某件令她无法释怀的事情。
而且,这一切,恰恰都和霍冠群有关。
没有想到失忆后,会再一次爱上霍冠群,缘分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想当初,她满心欢喜地告诉他:“冠群,我有了。”
程雨湘很期待霍冠群满是震惊和欣喜的表情,她抬起眼,只看见他惊多于喜地愣在原地。
“看看你,都傻了,我是说——你,要当爸爸了。”
“你这个死女人,在你心目中,我就那么傻逼吗?”
霍冠群大吼一声,使劲将她推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在地上,然后愤然摔门而去。
从这时候开始,再也没有甜蜜,只有无休无止的争吵。
到后来,霍冠群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厌烦。
他始终觉得她送了一顶最大的绿帽子给他,实在是丢人!
真不该开始回忆这个不好的事情。
头又开始疼了,程雨湘抱着脑袋缩回被子里去躺着。
大约五分钟之后,头部变本加厉地疼起来,她不得不按响了呼叫器。
护士端着药盘疾步走了进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话音还没有落,程雨湘已经晕了过去。
整个人又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
……
霍冠群将耿绍东丢在耿家别墅门口,立即将车开走了。
他的右手放在方向盘上,左手紧紧握成拳头。
记得上次在炼油厂里,他厉声警告过吴刚成,没有想到,历史竟然再次重演。
当听见警察说在房间里搜索出吴刚成的衣物,霍冠群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给那个猪头一拳。
耿绍东回到家里,好像一只落入水中的大狗一般,死气沉沉的。
耿海涛从书房里出来,看见儿子是这么一副模样,也吓了一大跳。
父子俩对着干的时候,火气冲天,突然看见儿子打蔫了,也是很着急的。
“臭小子,你怎么了?”
耿绍东的眼睛雾气蒙蒙的,他抬眼看见耿海涛从二楼的扶梯下来,蓦地双膝着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爸,我错了!”
耿海涛只觉得耳朵鸣叫得厉害。
看来身体更弱了,不然,怎么在家里听见耿绍东悔过的声音呢?
世界上总是有一些我们认为莫名其妙的定律。
比如说,木匠的儿子,木工手艺不会太差;裁缝的孩子,起码的拼布没有问题;而农民的孩子,如果当上化学家,肯定会轰动一时;律师的孩子变成小偷,一定给家族蒙羞,罪不可恕。
在这样的定律下,耿绍东几乎是罪不可恕的。
耿海涛站在原地,半天不敢动弹,生怕这就是一场梦,动一动,梦就会醒了。
看见耿海涛还杵着没有动,耿绍东眼眶红红的。
他低声说道:“爸,儿子以前太不争气了,给您脸上抹黑还不自觉。经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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