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蹬几下车子,一阵嗖嗖,追到了她身后。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为了制造一点戏剧效果,当我靠近她车子时,狠狠捏住了手闸。刺耳的“吱嘎”一声,吓得刘蓓蓓一激灵儿,连身子下面的自行车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我笑道:“吓着了?”
她见是我,瞟一眼,吃吃笑了。
我问:“笑啥?”
她说:“干吗弄得这么响亮!”
我说:“再响亮也没有你漂亮啊!”
她又吃吃一笑,有那么点害羞,不再说话,默默骑着车。
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一旦她不开口,我也不知说啥好。
我头顶之上,一轮昏昏沉沉的太阳照射着。
我脚下大地,混混僵僵的人间也昏昏睡着了。
就这样,赤日之下的我们两人,一直迷迷糊糊的前行着。大概又骑十多分钟的路程,眼瞧着前面要到了分手的路口,我不禁急了,忍不住脱口道:“刘蓓蓓问你一个事呗?”
她偏过脸:“啥事?问吧。”
我说:“你来咱车间有两个月?”
她说:“差不多。”
我说:“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了解一个人足够用。”
她说:“这得看了解的人是谁,要是了解你这样的人肯定够了。”
我说:“你这么说我就真问了。”
她说:“你这人还挺墨迹,赶紧说呀。”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你觉得我这人咋样?”
刘蓓蓓立马一愣:“啥意思?”
我说:“就想看看你对我的印象呗。”
她微微一笑:“你这人挺好,人实在,还愿意帮别人干活儿。”
我跟喝了蜜似的甜滋滋,兴奋道:“这么说咱俩的事你同意了?”
梦想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还未等我话音落地,就见她打了一个惊悚,身子像被一束电流击中一样,连那辆自行车也跟着她剧烈晃动一下,迫使她立刻就停下了自行车。
我连忙捏住手闸,又是“吱嘎”一声,比先前那声更响亮、更刺耳。
只见她一只脚踏着地,看着我说:“你说啥?我没听明白?”
我已慌了神,磕磕巴巴道:“咱俩……咱俩……处对象的事呗。”
她不认识我似的,愕圆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我。
但她看着看着,仿佛看到了什么,突然“嘎嘎”地笑了。
而且,她的笑声非常响亮,笑得无所顾忌,笑得欢畅开怀。
我完全懵掉了,嘟囔道:“我有那么可笑吗?”
她这才止住笑声说:“你真疯啦?不怕我对象杀了你!”
说完,她那条大腿往自行车上一跨,中间那旮旯正好压在鞍座上。
恼羞成怒的我,忍不住低声骂道:“大臊比!”
我的声音太低,刘蓓蓓没有一点感觉,她没稀得看我一眼,蹭蹭骑着车就蹽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恨恨想,一定是自行车鞍座的凹形弧度,把她那旮旯宝地蹭得舒服了,害得她沉浸在温柔之乡的美梦中,连个头都没回过一次,就匆匆拐向了另外一条马路上。
死去的**曾经发问: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今天还好好活着的我要说:我自己的身子,我来做主!
既然我无法主宰刘蓓蓓的沉浮,那么,我就勇敢主宰自己的沉浮吧!
到这时候,再碰一鼻子灰的我,已经完全清醒啦!还是师傅那句话说得最对,我就是一把只值二分钱的水罗卜,在那些鼻孔朝上看的高傲女人面前,绝对拿不起一把的。
于是我立刻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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