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这是**说过的话里面,替人民讲的最赶劲儿一句调调。
毫无疑问,我属于中国人民之中,却属于人民中的一个“恶人”。
善人从善。
恶人从恶。
所以,当我这个“恶人”头顶一片树叶,走到厂房中间那棵桃树下,听到一阵吭唧吭唧喘息声时,立刻就乱了方寸。那是多么熟悉的声音,我已经好多年没听到了,不但叫我心头一颤、激动不已,还立马停下脚步,仰头一望,偏巧看见车间库房那扇半开的窗户。
江山易改,
禀性难移。
见此情景,和从前曾经发生过的过程一样,我像个偷东西的小蟊贼,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移动着两条腿,一点一点往窗户下面移。但今非昔比。倒霉的我,一移到窗下,刚想仰起那顽固不化的花岗岩脑袋,一睹过去的精彩大戏,突然,一声大喝在我脑袋上方炸响。
“小李子!”
声音之响亮,不啻于晴天霹雳。
我如同条件反射,低下头,怔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来,透过飘动窗前树叶的缝隙,正好撞见老甘同志那张阴损的脸。他把脑袋探出窗外,瞪两大眼珠,直勾勾对视着我。
“你小子儿咋穿这么利索?”
“他妈的偷偷跑到这儿想干啥?”
还未等我说出一句合适的话,老甘同志的下一句又蹦了出来。
草他娘的!他刚刚干完了坏事,俨然变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儿。
“憋不住尿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还是有一点尴尬。
“撒尿?这里是厕所啊?!”
随着破锣般一声,大胖娘们也露了头。
她是咱车间天车司机,车间的人谁都知道她和老甘同志有一腿。但缺德的我却想,她这会儿肯定提上了裤子,要不然咋有那么大的胆,跟损小鸡崽子似的贬斥我。可惜,她没有老甘同志那么高的个儿子,只好用双手驮着双下巴颏,将晃晃悠悠的猪脑袋倚在窗台上。
“胖婶啊,没累着吧?”
我脱口就说,还不忘嘿嘿一笑。
“他妈的你胡咧咧个啥?”
老甘同志半红脸,目光咄咄逼人。
“嘿嘿,嘿嘿……。”
自觉失口的我,又嘿嘿笑了几声。
“你小子儿想媳妇想疯了吧?!”
大胖娘们倒很沉静,翕动**的嘴唇。
“嘿嘿……想也是白想啊!”
我只能再嘿嘿一笑,然后又自嘲了一句。
“不白想,好歹也算想一回!”
老甘同志反过劲儿,那眼珠子也往上一挑。
“赶紧去河边找一块鹅卵石。”
大胖娘们的嘴一咧,露出水淋淋的大牙花儿。
“树底下没人,好好磨磨你那家什器。”
呲着两排大黄牙的老甘同志,说得吐沫星儿四溅。
“……。”
草他娘的!这两个狗男女一唱一和,玩得那是严丝合缝,挤兑的我顿时没话说。看来今天不是我的黄道吉日。早晨一扒开眼睛,就让安痛快淋漓地大骂一顿,诅咒我喝不着女人的尿水。喝不着就喝不着,看看别人咋喝的还不行,一头又扎进弥漫尿臊味的裤裆里。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闻着腥味倒惹一身骚。
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我鼻子一哼,抹他们一眼,扭头就走。不过,当我走了五、六步之后,突然感觉差了点什么事,又立刻停下脚步,回过头,冲那窗户里高喊一句。
“老甘同志我啥也没看见啊!”
老甘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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