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立刻胜起脸来。
“你考虑解放全人类呢?”
来劲儿的“二头”却不依不饶,继续逗着我。
“那是**想的事,不是我想的范围!”
这句话虽没上大粪却有劲儿,噎得众人立刻没声了。
“不过,我倒有一个疑惑想问问张老师。”
我就像个胜利者,又有点忘乎所以,还了眼小张老师。
“……。”
早就不耐烦的小张老师,没稀得搭理我,连看都没看一眼。
但是我不识好歹,胆子也更大了,口无遮拦,继续说:“张老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那个老贫农说没有**和**就没有我们幸福的今天,假如真没有**和**,我们这些人今天能去哪儿?是去月亮上还是到火星那旮旯?我们还会不会吃上牛肉呢?”
“……。”
霎时,只见她身子一哆嗦,那张脸跟一张白纸似的。
关键时刻,倒是柏树青反应快,他马上接过我的话说:“我们哪儿也去不了,因为都煎熬在水深火热之中,别说吃什么牛肉了,没淹死你、烧死你就算你家祖坟烧高香啦!”
他话音一落,一阵轰然大笑。
“李福国!”
在笑声中,小张老师一声大叫。
“到!”
有点反过劲儿的我,故意打一个立正。
“闭上你的臭嘴!”
她颤抖着雪白的手,连连指点我的鼻尖。
“……。”
我顿时无语。
当然,让我闭上臭嘴不行,我还要吃牛肉呢。
随着喷向棚顶的一团热气,那个大锅盖终于掀开了。
接着叮当叮当饭盒响,然后一阵一阵“欻欻”猪吃食声。
嘿嘿,所有的同学和我一样,都像一头特别上食的小猪,吃得有一点懵了头,直到我第二次松动皮带扣眼时,才如梦初醒,忽然想起自己“监视”柏树青和红心的重大任务。
傻子做事一向执着。自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多了一样活儿,密切监视柏树青和红心俩人的活动。毫不夸张,每天我从早晨起床,直到晚上趴趴睡觉,期间包括干活儿、吃饭,甚至连上厕所时也小跑,几乎得不到一点消闲,唯恐一时疏忽,又让他们偷偷钻了空子。
毫无疑问,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一个人。
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我是一个傻子。
正当傻傻呼呼的我,一边不忘嚼着牛肉,一边不忘往四处踅摸,却不见了柏树青刚才还在吃饭的身影。我倒吸一口凉气,再往女生那边一瞧,唯独缺了红心那小臊丫头儿。
我饭意全无,放下饭盒,抬腿就往门外走。
在身后一句“撑出粑粑来”的话声中,我跑出屋外。
……
雨后的天空,格外湛蓝。
雨后的阳光,格外明媚。
一跑出生产队的大门,我就踏上那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
那会儿,我仿佛踩在上帝的肩膀,与生俱来的敏锐嗅觉自动开启了。
这不是我夸耀自己,还在我流大鼻涕的时候,就已经习惯嗅闻那种臊哄哄味道,况且第一个被嗅闻者就是红心那小臊丫头儿。人的第一次无与伦比,终生难忘。有了她这一脬尿水的浸淫,得天独厚的我,很快从千滋万味之中,牢牢锁定了那股特别熟悉的“臊气”。
正确的政策确定以后,接下来的路线就如随手拈来一样简单。
我跟一条**好的高级警犬,忠实执行大脑发出来的准确信号,没走错一段弯路,很快穿过我们干活儿的那片玉米地,再绕过一道矮矮的土岗,就看见那个废置的小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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