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我相信这句等于没说的废话。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高楼不是一撅而就。
我也相信这句等于脱裤子放屁的狗话。
你想牵姑娘的手,就要大胆往前走。
我更相信这句鬼话,以为是金科玉律。
于是,我谨小慎微迈出一小步。
这一步没有吹嘘可言,继续用眼睛“挑逗”她。
陈雅敏就是陈雅敏,不是那个蛮不讲理的红心。她似乎有一点害羞,游离的目光也是飘忽不定,从不正眼看我。但我脸大呀,不知道啥叫磕碜,无论坐在课堂之上,还是游走操场之中,哪怕和她擦肩接踵的须臾,我都会不管不顾,找各种借口与她进行目光交流。
有交流就会有碰撞。
有碰撞就会擦出火花。
碰撞的直接火花是,她那双眼睛刻在了我眼睛里。
世界的女人千千万,
美丽的眼睛千万双。
陈雅敏那双眼睛也算是别具一格。
只是那一“格”却与眼睛毫无关系。
成语曰,瑕不掩瑜。不过,陈雅敏的瑕并非是疵,绝对是一颗美人痣,不大不小,不偏不倚,充满了一股灵气,恰巧镶嵌眉宇间,一个特美妙的地方,起到画龙点睛的意义。
我欣赏,并且为此而着迷。
不过,再珍贵的宝贝也能看化。
那节音乐课上,陈雅敏也忍不住了。
她问:“你总瞅啥?”
我说:“没瞅啥。”
她说:“没瞅啥?糊弄谁?”
伴着风琴声,我却答非所问:“其实我更愿意听你说话。”
这绝对是一句实话。因为她一说话,那颗美痣跟着一动一动,如一粒跳动的黑宝石。每每出现这一幕,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不停地抓挠着,有一种要偷走它的冲动。
……
一座不死的火山,
终究有爆发的一天。
我心中那座活火山,终于在美术课上喷发了。
教美术的老师姓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却没一点老爷们样儿,根本不能和田歪脖相提并论,说话也囔囔的,大家都管他叫“冯娘们”。在从前,徐老太太曾经叫我帮他搬办公桌,我和他发生一段简短的对话,因为他的娘娘腔,他叫我时,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当时我还问一声,谁喊我?
他伸手扒拉我一下,是我叫你呢。
我脱口道,你说话咋跟女人一个声呢?
他没有怪我,竟然还一笑,丝毫感觉不出一点不适。
可想而知,像面瓜一样的冯娘们,自然震慑不住小老虎一般的学生。他的课堂上,乱哄哄一团糟是常态,赶上最严重的时候,那场面跟下了一锅饺子,扑扑腾腾,好不热闹。
不是你战胜学生,就是学生战胜你。
这节课也不例外,还没上到五分钟,就有几个同学跳出来,开始相互撩闲逗话,在抽冷子之间,这人冒出一句,他人必定要回一句,已经显露出一丝动乱的迹象。更要命的是,他还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即使震慑不住你们也要吼吼几嗓子,总得吓唬吓唬一下吧。
打不过你们,也要擤你一身大鼻涕。
当然,这只是我幼稚的想法。
冯娘们咋想我不知道,但他缴械之前,也是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在危急时刻,他依然还做着最后努力,匆匆放下手中的课本,往黑板前那么一杵,有些狐假虎威,不管底下的学生听还是没听,反正他讲的是眉飞色舞、滔滔不绝,颇有一点自娱自乐的范儿。
只听他讲——
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个人叫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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