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了,意犹未尽,又约好今天上午在三婶家再见面。不知是大哥记错了时间还是姑娘搞错了日子,晌午都过去了,还没见那姑娘一点影子。
猫叫秧子狗反群,
兔子打蔫猪打滚。
大哥渐渐坐不住了,虽说他没打蔫也没躺地上打滚,却有点看直了眼。期间,他不断看着手表,看着看着就腾地站起来,支使我去三婶家瞧一瞧,看看那姑娘来了没有。
我说:“不是我娶媳妇,不去!”
大哥举起手,吓唬道:“你去不?。”
我说:“人家肯定没来,你不是看了一早上。”
大哥不好意思了,嘟囔说:“万一我看之前人家就来了。”
我心眼儿直,认真想了想,大哥说的一点没错,万一那姑娘昨天晚上就来了,并且已经留宿在三婶家里,就算大哥半夜起来也没有**用,因为人家早已埋伏在了阵地。
于是我说:“让我去也行,你有啥奖赏?”
大哥笑笑,伸出一根手指:“一元大红票。”
我立马伸过手去:“给。”
大哥说:“等下月开工资的日子。”
我说:“说话算数不?”
大哥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我点点头。我相信大哥,他和我爹一样,一向吐吐沫就是钉。自从他上班那年起,每年过春节都要给我五块钱。那时五元钱是个大数,相当于他一个月工资的五分之一。
大哥似乎有点不放心,又问:“你认识人家不?”
我说:“忘不了啊,前几天她还给我买一根冰果。”
前几天,我在街口见过那姑娘一回,挺高的大个儿,长着一对小虎牙,就是说话嗓门太大了,人还没有到跟前呢,声音就已经跑进耳朵里。但不管咋说,她的长相要比我二姐招人欢喜多了,不过和美丽的三婶没法比,她们之间就是窝窝头和白面馍馍的差距。
大哥说:“见到人家你说啥?”
我说:“要是没见到人我还用说话吗?”
大哥说:“那还用说啥,你直接回来就是了。”
我嘿嘿一笑:“你要是这么说话我就能听明白了。”
说完,我跑进了厨房里。
苶人有个苶心眼。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充实的借口,我去厨房拿一个小瓷碗。三婶这个人大方,赶上我娘做饭烧菜时,少了酱油、醋、盐什么的,就差我去她家先借用一点。
大哥见了,抬脚蜷我屁股一下。
他说:“谁说你傻,我看你比大哥还聪明。”
我有点不好意思,又嘿嘿一笑。
其实我哪有大哥聪明,知道他是夸我。
一推开屋门,明亮的阳光扑面而来,一派万象气新。
我心潮澎湃,紧跑几步,穿过老槐树,跑进三婶家的小院。
风起于青萍之末,
浪成于微澜之间。
傻傻乎乎的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当我刚贴近房门时,那只手还没碰到门拉手上,就让几声非常奇怪的叫唤给惊住了。
“嗯……嗯……。”
我立马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嗯……嗯……。”
那声音时起时停,低而发闷,像被捂上嘴后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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