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章 记忆碎片（下）
雨瑶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场毁天灭地的战斗，她依然记不起来这对兄弟是谁、来自哪里，又为何要进行这场战斗，最关键的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灵魂深处闪过一丝电光，难道这不是自己的记忆？而是......
摄天！！！
眼前所有的迷雾都散开了，难怪太明身上的魔煞之气如此熟悉，不正与摄天相同的气息吗？
雨瑶终于明白了，这场景一定是摄天在漫长的时间洪流中某一时刻记录的！只是按照太清和太明所述，他们二人来自混沌初开之时，那么摄天能够记录这一段故事就说明它要么和二人同一时期，要么比他们更早......
混沌初开已经骇人听闻了，要是更早......雨瑶简直不敢想象了......
神龙曾经和雨瑶说过，摄天是很久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照今日看来，着实背景深厚啊？据此推断，太明称太清修炼是辅以他物，这“他物”指的不正是灵宝吗？那么太明的修炼方式一定不是依靠灵宝了？后世之中还没有听说哪个门派不是用灵宝来辅助修行的啊？更进一步说，两兄弟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修炼道路，为何流传到今天只剩下太清的修炼方式？
混沌初开之时，二人不正是最最鼻祖的鼻祖？而自己竟然有幸能看到他们留下的历史，雨瑶心中一片骇然，如果这一切如她推断，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摄天必然和他们有关系！
战斗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太清宛如一轮太阳，他的战斗方式光明磊落，出手利落漂亮。太明则更像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头猛兽，善于偷袭和伪装。这不正是后世的正邪之分吗？雨瑶再一次傻眼了。原来混沌初开之时正邪便已存在，一切都有其根源啊......
事情远没有雨瑶看到的那么简单，二人的战斗一直持续着，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仿佛无尽的时间长河之中，只有他们在战斗！深邃的夜空之中，时不时闪过灵力碰撞的火花。
雨瑶心中一阵感慨，这才是神的境界，这才是神的战斗！现世修炼之人无一人能够达到如此高度！这次宝贵的经验让她受益匪浅，在人类的修真历史之中，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人成功飞升神界，似乎一切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但是雨瑶知道，神龙亲口给她证实过神界的存在，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成功呢？
所谓的修真，修的是什么？只有真正找到修真的意义，才能打开神界的路。雨瑶更加困惑了，什么才是修真的真谛呢？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挥之不去。她知道，也许某一天找到了答案，她将成为人类修真史上的里程碑！但转念一想，修真界中人才辈出，先辈们用了无数的岁月都没有找到的答案，她真的能找到吗？
“太明，你真的觉得这样有意义吗？我们战斗持续了多少年了？混沌依然是混沌，没有因为我们而发生任何改变！”
很多年，雨瑶又懵了，很多年过去了吗？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任你如何说，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太明是铁了心的干一架。
“好，既然你一再坚持，便如你所愿吧，也许这样的结局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太清意味深长的看了太明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似乎他的话里隐藏着其他的信息。
天又一次暗了下来，雨瑶再度迷失在无边的灵力碰撞之中。
那一战，在雨瑶的感知里持续了很久很久，二人战的天昏地暗、空间破碎，虚空之中到处都是战斗留下的创伤，神与神战斗留下的是永远无法抹平的痕迹。
战斗悄悄停歇了，当雨瑶意识到空间变得寂静时，她看到的是两道急速下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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