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是哑鱼丫头,你怎么也会在宫里。”哑鱼身上穿的是宫中宫女的服饰,贺老将军第一眼竟差点没认出来。惊讶之余,也并未忽视掉她背上的那名全身都是鲜血的女子。看那女子身上的衣衫,应也是这宫中的宫女。“还有,你背着这个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为何,她们都来了怜儿的这兰湘宫。更者,为何那名女子又会受了如此严重的伤?难道,这事是与怜儿有关?
“贺老爷,我现在没时间跟您解释那么多。”在这里看到贺老将军,哑鱼也是同样惊讶,不过,现在对她来说,仍是崔婉的死更为重要。
“贺依怜,你快出来!”哑鱼现在也顾不得这是在宫里,有着其他的规矩。崔婉的死,已经让她将在宫里的这些伪装已经完全看得不重要。反正,她早已得罪了李娇娇,这宫里,她也无法再待下去,她更也不想再待下去。
“何事?”贺依怜在里面听到了声音,走出来之后,见是哑鱼,脸色暗沉。
“什么事?你居然还问我是什么事?崔婉我已经按照你的提示找到了,难道你看到她,不该说点什么?”哑鱼被贺依怜这种随意的态度彻底惹怒,崔婉是因为谁变成这样的,还不是她。可她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在乎。这该让她如何去想?
“难道,你之前着急想找到崔婉,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她真的被李娇娇害死了,你就怕惹上麻烦,完全不理。贺依怜,我真该说是我和崔婉看错了人,还是你原本就是如此善变。”
“将她带走吧,既然已死了,我也救不活。倒不如早些埋了。”贺依怜也不知道自己的口中为何会说出这种无情之言,但是,她却已经说了,也没有想要将其收回的意愿。
“贺依怜,你,我真为崔婉不值,你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对你如此忠心。”哑鱼的胸口已经因为生气上下起伏,若不是她双手要扶着背上的崔婉,她现在一定指着贺依怜的鼻子骂。
“怜儿,这是怎么了?哑鱼丫头!”贺老夫人也是跟在贺依怜的身后走了出来,看到现在的这个场面,不免有些疑惑。但看质问怜儿的人是哑鱼,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起来。“呀,这小宫女是怎么了,快把她放下来。”
“老爷,你还不快过来给这小宫女瞧瞧!”见哑鱼将那小宫女放在椅子上之后,贺老夫人立刻张罗着贺老将军,帮着看看。她家老爷虽不是大夫,但在军中也遇到过不少的病症和伤势,对这些还是略懂。眼下情况紧急,也只得先请老爷看看。
“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是瞧了又有什么用。我今儿个,就是想让你贺依怜,将你刚才的那个态度给个说法。”她并不想与贺依怜闹得不愉快,但是,贺依怜的态度,就是让她觉得崔婉的死似乎显得太不卑微。或许,她想着让贺依怜亲眼看看是错了。崔婉的仇,她不指望她去报。李娇娇,由她去折磨,由她去取了她的性命。“贺依怜,你···”
“这个宫女可能还没有死。”贺老将军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突然说出了这句话。让正处于泄愤状态的哑鱼也止了口,迅速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贺老将军说的话中。
“她或许只是暂时出现了昏死的现象。”贺老将军按住崔婉手腕上的脉搏,又将手探向其颈部的脉搏之处,最后,才下了这个结论。在军中,贺老将军曾遇到过不少这样的情况。
“既然没死,那还不快将她带走,赖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沾染了血气,闻着就让人觉得恶心。”这些话贺依怜也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心里莫名的安心的许多。可她的举止与表现,却又是对这些人的嫌恶。
“你这里,我还不稀罕。”听得贺老将军说崔婉可能还活着,哑鱼心里满是欣喜。可听到贺依怜说的话,那满肚子的气一下子便又全部涌了上来。背着崔婉,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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