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时候溺水死了。她挥别老父,在母亲亡故之际只身上路到荣国府里,见了许多人,看了许多事。后来又被送回扬州,只因为父亲身子每况愈下,终于没了,而她一个孤女,只能孤零零地再次回京。
就像是走马观花,她看到了许多景儿许多人儿许多事儿,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可那样真切,就像是她亲身经受过的。她很想从那梦里醒过来,可偏偏像是被强逼着看了一回。等人去楼空,家业尽散,她一身冷汗地惊醒过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个梦罢了。
如今的生活和梦里的景象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她有父亲在世,有兄长疼爱,有幼弟陪伴,家中丫鬟婆子都是极守规矩的,又和贾府离了远些。这些,在梦境里从没看见过,那些风刀霜剑葬花落泪之事也与她无干。
林泽听时,心中不免一酸,他自然知道这是原着里给黛玉的身世遭遇,便忙道:“就是你说的,那不过是个梦!”
黛玉缓缓地摇了摇头,低声叹道“那梦太真了些,人都是一样的,许多事儿也发生过,可是又有些不同,多了一些人,少了许多怠慢。我一梦醒来,竟不知是真是幻。”
林泽还要安慰,便听得林澜已经跑了过来,拉住黛玉的手,瓮声瓮气地说:“姐姐不怕,做了噩梦澜儿帮你打跑它!”说着,还当真作势在旁边挥舞起来。
林澜的这一打岔便把黛玉的心情也从低谷里拉了出来,林泽看了看她的神色,见她转回过来,才放了心,又笑道:“今年秋闱是不能了,且待后年罢。”
黛玉便笑道:“原来哥哥已经打算要下场一试了?我还说呢,以哥哥的性子,早该下场了。只是因着孝期在身,不能够罢了。”
林泽伸手揉了揉林澜的小脸蛋,又对黛玉笑了笑说:“还说这些话,为太太守孝,也是尽我的心了。”
从黛玉那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去,林泽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泽回头一看,原来是小胖墩林澜抱着小松鼠唧唧追了出来。林泽便笑着拉住了林澜的小手,笑道:“怎么不陪你姐姐说话,偏又出来追我?”
林澜抱着唧唧的手紧了紧,然后拉住林泽的手道:“我有事儿要和哥哥说,哥哥,我们去你那里罢。”
林泽眉头一挑,林澜能有什么事儿和他说?可见林澜脸上十分认真的样子,林泽便也笑道:“好,这就去我那里坐一坐。”
且说林泽携着林澜到自己屋里坐下,又有青梅、白果等人过来端茶倒水各自不提。等人都下去了,林澜才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对林泽道:“哥哥,姐姐不会和那个二表哥在一起罢?”
林泽因笑道:“这是什么话?”
林澜便抓了抓头发,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不喜欢那个二表哥,姐姐那么好的人,他才配不上我姐姐呢。”
这话一说完,就引得林泽笑了。见林澜红了半边小脸,十分认真的看着自己,林泽也来了兴致,笑眯眯地问:“你同我说一说,是为什么不喜欢那个……嗯,二表哥?”
小胖墩瘪着嘴想了好一会儿,才又抬头对林泽道:“那个二表哥,对谁都一样好。我不喜欢那样的人。而且他身边的丫鬟总冲着我瞪眼睛,我最讨厌的,又不好说。”说着,便嘟起嘴对林泽撒娇起来,“哥哥,别让姐姐去嘛!”
林泽笑着捏了捏林澜的小脸,笑道:“你都多大了,偏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咱们家里说起这些也无妨,出去可不许胡说。”又道:“昨日琏二表哥还打发了人送了好些好玩的来,你那时正睡着,我也没去找你。今儿个你既有空,就去看看可有喜欢的不曾。”
林澜一听,立时欢呼一声,抱着唧唧就要去看。可没走两步,就又回过头来,眨巴着眼睛看向林泽说:“哥哥,我若挑着好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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