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八月,桂花飘香。林泽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快就可以下场一试。八月九日、八月十二日、八月十五日,连考三场。林泽和另外三个同样是蔚阳书院的学生互相作保,考完了三场乡试之后各自回府,等待放榜之日。
放榜那一日,林如海早已经打发了林成在那里等着,故而不过一刻多钟,林成便已经回来禀明了消息。彼时,林泽还在自己屋里睡着,浑然不知他如今已经中了解元。林如海大喜,就连黛玉也难得的面上笑意不散,阖府上下的下人都拿了两个月的月钱。
等林泽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黛玉因歇的早,又因那时林泽又还没醒,便写了一封贺词要青梅转交。林澜虽不大懂这解元之说,却很明白府内的欢喜气氛,知道哥哥这是考试通过了,也笑眯眯地也把自己最爱的点心分出了一半来放在林泽屋里。
林泽醒来以后,第一个瞧见的就是脖子上挂着黛玉亲笔所写的贺词的唧唧正趴在自己枕边打瞌睡。轻轻地解下唧唧脖子上的红绳,林泽细细地看了黛玉所写之贺词,不免有些恍然如梦之感。
他从没想过这么快就能下场一试。
虽说他今年已经脱孝,可按理今年是无缘秋闱的。毕竟秋闱每三年才举行一次,须得逢子、卯、午、酉。要算起来,他怕要再等一年才能下场。可这样巧的事儿,偏因着老圣人今年六十春秋大寿,当今乃是第一孝子,瞅着老圣人高兴,更是加开恩科。林泽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不是水湛和水溶又反复强调了好几次,他怕是还不信呢!想到那两人,为了这事儿连着好几天把他逮到水湛在京城的那间宅子里,名义上说是温习功课,其实就是带着他放松心情。林泽勾唇一笑,多亏了他们呢!
摸了摸黛玉的贺词,林泽笑眯眯地拈起手边装满点心的小碟。哎呀,可难得瞧着澜儿那小胖墩这么舍得的时候呢。一面想着,一面吃得更开心了。他家的小胖墩这么大方,林泽已经开始思考起了,明日是不是应该给小胖墩多点零食和点心了。
鼻尖嗅着甜香袭人的桂花香气,林泽低头摸了摸唧唧的小脑袋,光滑的皮毛在手心里搔过,让林泽笑眯了眼睛。虽然说,他并不介意何时走上经济仕途,可在他心里想来,那是越早越好。这样他才有保护家人的资本,才有能处身立世的根基!他可不想事事只依靠着林如海的身份地位,就是这样,那时候在贾府也未必见得有人就买这帐。说到底,还是得靠着自己站直了腰板子才好呢。
正想着,却忽闻得一声轻咳。林泽转头一看,原来是林如海踩着月色进来了。
见林泽刚睡醒,头发还有些凌乱的样子,林如海不觉一笑,在床边坐下道:“怎么了?中了解元还这副样子,仔细被你妹妹瞧见又要笑你。”
林泽这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竟中了解元,也有些吃惊,只笑道:“我原也没想到自己能中解元,这是我的造化啦。”
林如海却摇头道:“这是什么话,你勤勉刻苦,努力用功,花在读书上面的时间和精力可不少。偏推说是‘造化’,岂不是要人笑话了?”
说得林泽也笑起来,难得憨笑着说:“我这不是想着要谦虚一下吗,哈哈。”
林如海被他逗得一笑,转眼去看林泽房间窗外的那一株月桂,只叹道:“夫人故去时,还挂记过你的功名仕途。倘或她天上有知,也该欣慰了。”
林泽一怔,便道:“太太必知道的,老爷别太忧心了。”
林如海便笑着拍了拍林泽的肩头,又道:“等你金榜题名,再说这话不迟。我想着,等春闱之后不久就是你太太的忌辰,到那时我们一家去拜祭拜祭你太太,也好要她宽慰宽慰。”
说得林泽连连点头,想到次年三月的春闱,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他向来少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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