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若水酒醒之后,面对夜一似笑非笑地暧昧表情,没有半分解释的心情,反而觉得头痛欲裂、身心俱疲。
眼下没有了酒精的麻痹,她不可控制地想起昨夜倒在血泊中的樱井宏和那个手握利刃的瘦弱少年,更是觉得心中压抑。
匆匆梳洗之后,她连早饭都没在四枫院家吃,便急忙告辞赶往十三番队,留下夜一一个人诧异之余开始若有所思。
精明如夜一,自然察觉了她的不对。若水不说,不代表夜一查不出来。
想她堂堂隐秘机动的总司令,就是瀞灵廷的秘辛也鲜少有挖不到的,何况是一个丫头的事情。于是,不出一个时辰,夜一的面前便摆上了一份有关若水昨日行程的详细报告。
粗略翻看着材料,夜一的视线最后锁定在‘午夜出现于五番队’那几行字上面。
樱井宏……市丸银……战败身亡……目睹……
几个名字、词语串联下来,以四枫院夜一的敏锐,又岂会捕捉不到重点信息。
将报告搁置一边,夜一不由陷入沉思:资料里提到的樱井宏,她记得好像是曾经追过小若水的一个死神。那也就是认识的人了。难怪那丫头昨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喝了不少酒。害得她还以为那丫头为情所困,所以借酒浇愁呢!
叹息一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也有些为难起来。
身为二番队队长,夜一自然明白这席官更替之事,都是各番队自己说了算的,旁人根本没有插手的权力。
况且,虽说杀了前任席官这种事很不厚道,但追究也不是多大的罪名。说是失手也好,故意也罢,在讲求实力的护廷十三队里,最后的结果才是中央四十六室所看重的。
真要说残忍,邢军的选拔可比十三番队的竞争残酷、严厉多了。
要是较真儿的话,十一番队每年因为这个死的人,那可是多了去了。
莫说她四枫院夜一心冷,而是事实便是如此。虽说总有不如人意的地方,却也是无可奈何。
但事情难办就难办在小若水目睹了这件事,想必受得打击不轻。嗯,不管怎么说,这问题的症结还是她自己的身上,要想个办法开导开导她才行。
痛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夜一喊道:“来人啊!”
碎蜂应声出现,叩首后恭敬地询问:“夜一sama,您有什么吩咐?”
“嗯……”沉吟了片刻,夜一起身朝外面走去,“碎蜂,和我出去一趟。”
“hai!”小姑娘脸上一喜,赶紧起身跟上。
走到门口,夜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回身指了指矮桌,“哦,对了,把桌上那份报报告拿着。”
“hai,夜一sama!”
对于信奉着‘夜一大人就是天’的碎蜂来说,夜一大人的话就是圣旨。
所以,碎蜂几乎是在夜一说完的那个瞬间就跑到桌边拿起了那份文件,然后小心地收进怀里。
夜一的视线在那分报告上扫了一下,眸光微闪:说起来,那个叫市丸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轻松斩杀了五番队的三席,真是出乎意料的强呢。
另一边,若水来到十三番队,自然没向浮竹十四郎提起昨天的事,只是差人向家里送了个信儿,说自己昨天遇上了夜一,宿在了她家里,免得母亲和哥哥们早上发现她不见了,又要忙乱一阵。
在浮竹上班之前,若水照例到小厨房找河内大叔端了早饭送到十四郎寝室。
然后,趁着他用膳之际,将队首室打扫了一遍。顺便整理好今天送上来的文件,又沏了一壶清火润肺的绿茶,之后才去收拾碗筷。
为了不让十四郎担心,她尽力表现得与平常无二。十四郎是没看出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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