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今日凌晨出宫,是被宋小侯爷救下来的?”
老夫人接过了王妈妈手里的木簪,迟疑的问向江浸月。
江浸月点头,指着木簪说道:“这确实是小侯爷的簪子,绿萝给我束发的时候,看着还算好用,就顺手放在了头上。”
主要原因还有,今夜若是出逃的话,满头的金簪过于招摇了,需要易容的话,肯定是要平凡普通一些,宋子杭这根木簪刚刚好,带在身上就觉得怪怪的,所以便放在了头上。
老夫人与王妈妈对望了一眼,还是王妈妈先开的口。
“小姐...可知道这木簪的来历?”
“啊?”
江浸月一愣,捧着绿萝刚换过来的热毛巾,疑惑的看向王妈妈。
老夫人摩挲了一下这根不起眼的木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顿了半晌才说道:“这簪子,是远山候爷宋清亲自雕刻的。”
“啊?”
江浸月这下彻底傻眼了。
宋子杭把他老子雕刻的簪子拿着送给她干什么?她看着这簪子不名贵,想着也不算无缘无故的贪了宋子杭的便宜,这才大咧咧的收下了,她哪里知道这是人老子的东西。
说这木簪子是宋清亲手雕刻出来的事情也还好,结果老夫人接下来的一席话,直接把江浸月吓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木簪,原先是远山候爷送与你娘亲的,不过你娘亲知道这木簪的由来之后,况且那时候你娘亲已经快跟江有才定亲了,便又把木簪退了回去,侯爷那人,说执着也是执着,在你娘亲有了你之后,又上了一趟门,亲手把簪子又送到了你母亲手里。”
江浸月听的两眼发直,呆呆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把簪子反复摩挲了一下,语气里说不出是怅然或是无奈:“那时候江有才已经把苏若水带上了门,你母亲与江有才的关系正是势同水火的时候,这种时候,即使侯爷说是两家娃娃亲的信物,你母亲也不敢收,第二天又着人退了回去,换了一人一半的玉佩,当做是信物。”
那玉佩一直等到江浸月亲自上门退亲的时候,连同订婚书一起退还给了侯府。
所以这木簪...到底怎么算?
老夫人见江浸月那懵懂模样,把木簪又送还回了她手里,小声问道,“小侯爷送给这木簪给你时候?可说了什么?他可知道你今夜要走的事情?”
江浸月咽了口口水,急忙点头。“嗯。”
今夜若是出城,她还有东西托宋子杭交给李宗煜,这些事情当然不能瞒着他。
但是送簪子的时候,江浸月只看宋子杭随手从床头柜子内拿了出来,还解释说家中没有女式簪子,暂时借给她挽发,看起来稀松平常的模样。
“该不会是,他拿错了?”
毕竟是远山候爷亲手雕刻的,又不是宋子杭自己雕的,或许宋子杭家里木簪多了,弄混了也不一定。
老夫人看过来的目光,明显不相信的模样。
这话说出来江浸月自己都没底气,毕竟她是亲眼看着宋子杭从柜内拿出来的,那盒子内,没有任何其他的木簪。
江浸月忽的想起,刚刚从江有才的前院出来,侯夫人笑意温柔的,似乎也扶了扶她头上的这根木簪?
这他妈,误会要大了。
“那我...找机会送还回去?”
江浸月又迟疑了一下。
毕竟只有老两辈的王妈妈和老夫人知道这簪子的由来,远山候爷还被困在雪灾里不能回来,或许是宋子杭也不知道这簪子的意义,所以也只是顺手送给了她,要是她如此刻意的送回去,会不会太尴尬了些?
老夫人没回答,而是又问江浸月。
“你若是去了江南,小侯爷可说要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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