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颜虽训练飞鱼卫,却从未打算把他们变成自己的私军,赵柯在里面安插人,她并不介意。
从始至终徐娇颜从来没打算造反。
“他们今天出去,名为拉练,实为剿匪。如果臣料想的不错,最多三日,皇都百里再无贼寇作乱。”
闻言,赵柯想了想,立刻勾起嘴角,“这确实能安民心平民怨,还能赢来赞誉。”
“圣上,郡主的打算没有那么简单,”吴锦意味深长地看了徐娇颜一眼,“若是奴婢猜的不错,剿匪是其一,郡主还打算对他们背后的官员下手,利用他们平息民怨。”
“吴锦说的不错,”徐娇颜点点头,“大虞还没有落到易子而食的程度,哪有那么多山贼,出现现在的局面,跟某些人脱不开关系。”
“皇都方圆百里共有十四处山贼窝,十三处跟官府有关,那一处没关的只是一个不足五百人的小山寨。”
“这些贼寇,有些是因为强权的威逼利诱,有些是被直接扶持,还有些则直接是官府假扮的。”
徐娇颜的话,让赵柯吸了一口冷气,他咬着牙问,“衙役假办是何意?可确定真有此事?”
徐娇颜叹一口气,如果不是亲自证实,她也不敢相信这种事。
衙役虽是皂吏,却是朝廷鹰犬,明目张胆扮作盗贼抢劫,还形成气候,说出去别人都会以为在唱大戏。
“这件事,臣也是无意中得来的。”徐娇颜解释,“此前,我收了一批西风山的人,从他们口中听说过这事,后来,从一个飞鱼卫口中得到证实。”
“可是中书令所为?”赵柯咬牙切齿地问。
这话,让徐娇颜很无奈,如果真的跟中书令有关,她方才压根不会劝说赵柯不要斩人了。
“不是,”说完这句话,徐娇颜试探地开口,“圣上,臣觉得您对中书令偏见太深,据臣所知,中书令虽不择手段,却仅限于攻讦政敌,为人尤其爱惜羽毛,不会做这种阴损又坏名声的事。”
“孤对他没有偏见,”赵柯冷哼一声,“若不是他,大虞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孤怎能至今未能亲政?”
听到这话,徐娇颜忍不住问道,“圣上,倘若你真的亲政,你真的能保证局面不会变的更加糟糕?”
“中书令私德有瑕疵,手段了得,一己之力打压的枢密院没落至此,可见他的手腕非同一般,”话音一转,徐娇颜接着说,“他若真想不让圣上亲政,绝对不会给你一点点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年都会放出相当一部分权力。”
“他只是怕兔子急了咬人,”赵柯变得傲然,“孤再不济,也是名义上的大虞主君,林远山不这么做,必然会引来天下士子讨伐,他只是怕孤鱼死网破,失去这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
“真的是这样?”徐娇颜意味深长地问,“吴锦,你也这样看?”
“奴婢只是一个宫人,没郡主这么真知灼见,不懂这些,不过,郡主的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具体怎么样,还要圣上定夺。”
了解吴锦的人会知道,他这么说,几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恰恰,赵柯就是这么一个人。
“吴锦,你怎么也为林远山说话,那个老匹夫一而再的欺负孤未及冠,你难道不知道?”
闻言,吴锦低下头来,静默不语。
他就猜会这样,这些年,他委婉地劝说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这样。
圣上始终认为林大人是他的阻碍。
见状,赵柯有些恼火,却不忍心责备照顾自己长大的老奴,转而看向徐娇颜,“曦晨,孤就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你可有证据?”
“臣没有,”徐娇颜摊手,“圣人觉得中书令是敌人就是敌人吧,臣没意见。”
“什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