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的陈设很简单,甚至于有些凌乱。他好奇地问道:“您这房子是租的么?”那位中年妇女点点头。刘元忽然觉得有种恐惧的感觉,这位妇女明明在半道上下了车,怎么会赶在自己前面到达呢?除非立刻乘飞机回来的,可有什么急事需要这么紧张。刘元问道:“我好像在北京见过您呀?”那位中年妇女警惕的望了他一眼:“噢,我家原籍在通县。”刘元又问道:“您怎么称呼?”那位妇女这时松了口气:“姓何,叫我何姐好了。”刘元接过何姐递过来的茶水,没敢喝,因为他忽然觉得,何姐好像对白卉失踪的事情知情,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肯透露而已。不过看的出来这一家还是挺富裕的,因为刘元无意中发现自己坐的椅子居然是红木的,而且看起来已经年代久远了。
等了有一个多小时,刘元发现天色渐渐晚了,但何姐的丈夫还是没有回来。刘元站起身决定告辞了,他说:“我明天再来吧。”何姐这时神色似乎很犹豫,好一会儿才说道:“要不你去这里找一下好了。”她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递给刘元:“这里以前的房客好像搬到那儿了。”刘元接过纸条,上面似乎是一支边防军的番号。刘元从何姐家出来后,在附近的餐厅里吃了一顿拌面,有些像意大利通心粉,或者北京的炸酱面,不同之处就是炸酱换成了炒菜,面也比较粗。大概是太渴的缘故吧,刘元又喝了两瓶啤酒,之后他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窝了一宿。次日天亮时他到长途汽车站打听,问何姐所写的这个地址,才知道还得坐几个小时的车,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边缘的一个小镇上。
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颠簸,刘元在长途车上被消磨得快成机械人了,傍晚才终于到达了一个看起来很小的城镇,据说还是一个古城呢。他发现这里像乌鲁木齐一样到处都是维吾尔族人,由不得叹了口气,看来到这里之前应该先设法找一个翻译,否则找到白玫家时彼此语言不通才叫可笑呢。刘元下车后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才发现这里的主食就是拌面什么的,因为在附近的小饭馆里又吃了一顿。回到自己的单人间,刘元冲了一个淋浴,然后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新闻,就打算早早的睡了,可是无意间发现电影频道正在播放一部老掉牙的侦探片,怪吓人的,叫什么。结果把电影看完了刘元睡意全消,一直在对照着捉摸自己遇到的种种事情,快天亮时才睡熟了。次晨醒来都快中午了,刘元四处打听何姐留下的地址,才发现这是一支驻扎在镇郊的部队。他找了一辆出租车往那里赶,路上忽然发现一座很奇怪的建筑,是很高大一堵墙,类似于古城墙,但却好像是由黄土夯实修造成的。刘元对此忽然感了兴趣,要司机停车后他去看一看,问司机后才知道这里原来真的是古长城的一段。到跟前才发现墙的四周长满了一种很多小刺的荆棘,根本就无法靠近。他沿着原路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发现地面上有一个塌陷的坑道口,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潮湿的红砖。
他心里灵机一动,问了司机才知道,这里是以前五十年代备战备荒而修建的地道,据说通往这个小镇的所有主要地点。刘元忽然想起自己在火车上的那个奇怪的梦境,他向出租车司机要来手电,打算下去看一下,没想到司机急于赶路,居然不答应。没法子刘元只好又往前赶,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问过门前值勤的战士之后,才知道白玫家就在附近到的军队干部家属区里,是一排分隔成小院的二层小楼。刘元一路找过去,敲了好长时间门,那家主人居然不在,在附近逛游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这栋楼的后面不远处的荒郊上也有刚才看到的那种地道塌陷形成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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