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口气,羽飞的婚事算是定了,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无论我是不是倾茗,倾茗是不是苏晨公主,到底洛洛世家对我有养育之恩,世家唯一的血脉我当好生照顾,看着他幸福成长才好的。
“燕丞相仍在极力反对此事,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典溟淡淡说着,坐到了我身边。
燕琼资知道珠儿的身份特别,担心花君组织落入羽飞手中,威胁到他和蝶雪的权势。
“谢皇上恩典,臣妾感激不尽。”我想起身行礼,却被他按住了肩。
他遣走所有宫人,自己沏了杯茶,淡淡的茶香飘来,夹杂着他浓烈的酒香。
“庆功宴还没结束,皇上要不要……”
“不了,我已吩咐了小桂子,今晚在这陪你。”他打断了我的话。
“皇后娘娘那边……”
“你,如此不想我待在这儿?”他又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沉沉的,带着丝凉意,很久没听他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了。
“宁愿让素未蒙面的乐师陪着,宁愿对着他笑,与他谈心……”
乐师,我可能没有将他当作乐师,只是觉得他指尖的旋律很熟悉、很亲切,时光易逝,人心易变,看着沧海变桑田,我总想找些原初的东西,守着最真最纯的那份感觉,就算是麻痹自己,逃避现实吧。
我沉默了下来,抬头望天,透过黑纱能看到隐隐的亮光,说来也怪,这些天眼睛似乎有些起色了,夜晚的时候能够看清事物的轮廓。
典溟似乎叹了口气,极其轻微地一声叹,接着又是沏茶喝茶。
良久后,他语气变回帝王般的肃然:“造纸署用你的方法已经造出了色泽白亮的纸,我让他们改进一些再送过来让你看看。”
造纸,八年前我和风麟试着造过一些,数量不多,质地颇次,仅作内部使用。后来我将方法告诉了夏影,希望朝廷能够改良加工和推广。等我醒过来,纸已得到了广泛流传,造纸区域遍布水杳,造纸技术也进一步提高,原料多样化。因我瞎了,看不到纸的颜色,偶然珠儿说了下若是白纸画出的人会更美,我才知道还没能生产白纸。我说檀树被水浸蚀后会腐烂发白,用它的树皮能够造出白纸。过后珠儿告诉了典溟,典溟便立即吩咐造纸署赶制。
“皇上忘了,臣妾是看不到的……”别说白纸,就是夜明珠,在我眼里也就是一圈黑。
他自觉失言,略带歉意道:“等你眼睛好了就能看到了,那纸雪白得就像玉茗花,叫它玉茗纸吧。”
我默默地点了下头。
他停了片刻,又道:“刚才酒宴,南疆六山旧部提起要恢复世家分封制,你有何看法?”
每当我沉默的时候,他都跟我说些政事,只有这样,我才愿意说话,这倒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我说话,不是因为我懂政治,懂权术,只是因为这个皇朝是端木氏的,这个国家有风麟的一份子,风麟不在,我当尽力守护着,就如他当年默默地支援典溟复国那样。我虽不懂如何治国,可有些事我可以借鉴历史,偶尔说些典故出来供典溟参考。
珠儿说最近很多旧世家上折子请求废除慕容氏的城主制、恢复世家分封制,典溟因为这个烦得几夜都没睡好,他是不想再兴分封制了,毕竟那样会削弱他的皇权……
“皇上可记得,臣妾在雨林时讲过秦朝二世而亡的故事。”
他未回话,可能有些惊讶,当年在雨林闲得发慌我讲过很多故事,有历史、有童话、有武侠、有言情,我给克西里讲孟姜女哭长城时顺带讲了秦始皇如何统一六国,焚书坑儒,修兵马俑,建阿房宫……来了兴致,我问克西里秦朝为何灭亡。他回答:秦二世暴|政。
此时我再提起,不知典溟还记得不。
“暴|政只是加快了秦朝灭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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