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缓缓走向一旁的木椅上,“父亲以为觉得为自己的嫡女谋得一个好名声就可以不用实现当时所约定的。”
“你想求我救他?”他冷眼瞧着她。
“错了,不是求,而是你应该去,这是之前谈好的条件。”
即便病还未好,可是却并不会影响她说话的气势。
“放肆——”他拍案而起,“我是你爹,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相爷现在觉得是我父亲了,十几年前将我扔在榕溪镇时,为何不说是我父亲,我所做的一切,可不是让你们白捡的。”
她淡淡然起身,“父亲该知道,那名声既然可以助秦静姝占有有利优势,在谋得太子妃时成为一把利剑。”
“可是父亲别忘记了,利剑再好,也能成为一把利刃,小心割伤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女儿希望今天看见父亲收手救人,不然……您应该不想看见未来的太子妃成为阶下囚。”
相爷气急了。
可是心里却也很清楚,这个女儿那眼中的淡漠,不似作假。
那位大师说的应验了。
应验了。
-
三日后!
边疆传来急报。
脱困了,不仅如此,那一支小队深入敌腹,劫了敌方的粮草,断了他们的后路。
甚至于,那些储备的军粮,也被他们一把火给烧了。
这一场翻身仗实在是干的漂亮。
朝堂上有人提及了六皇子,皇帝的脸色并不好看。
如果是其他人,他肯定是高兴惨了,可是在提及六皇子的瞬间,皇帝的脸色变有些僵。
但是为六皇子说话的人确实不少。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僵。
丞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因为他观察到这些为六皇子说话的人都是属于中立一派的人,没有站任何一位皇子党派的。
……
小院内种着几棵梅树。
梅树下有一个石桌,石桌旁边放着几个石凳,石凳上有软乎乎的垫子垫着。
梅花茶的清香慢慢的散溢在喉间。
松灵煮着茶,“小姐今日的心情这么好。”
“恩,这天空上笼罩的阴霾快散去了,自然是开心的。”她又喝了一杯。
丞相来到小院时,便看见如此一幕,他都快气炸了,这边还如此闲淡的在饮茶。
“父亲为何如此大的怒气?”
她看见小院门口的男人,脸上的怒气丝毫未曾收敛一分。
“是不是你做的?”
“女儿不清楚父亲所指何事?还请父亲明示。”
丞相从未有如此觉得,这个女儿一张口便会如此叫人生气。
“你还装?”
“我装?”秦希气笑了,“父亲一来便如此怒气冲冲,您不明说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何事?父亲说我装,原来我在父亲心中便是如此的。”
“你——伶牙俐齿。”
呵!
“在父亲心中,我究竟有多么不堪,您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在我身上,父亲,我是该吗?”
在她父亲心中,她什么都是错的。
从小便是错的。
“朝堂上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他的眼神紧盯她的表情,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朝堂上的事情,朝堂上的什么事情会让父亲觉得我有那种本事插手?”
丞相语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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