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大声阻止她,别再傻下去,人家压根就不在乎那块帕子,你又何必挂在心尖尖儿上?!
即便取了回来又如何?物件溜了还能取回来,但心呢?若是人心溜走了,可能收得回来?!
心口堵得要命,但我什么都没有说。说了又能怎样?即便我在此急得要死要活,都不能更改半分过去时光。
嗬,那些逝去的时光!
突然觉得有时候记忆被封印也是件很不错的事。若都是些甜蜜记忆也就罢了,若都是些苦痛回忆,不停的回忆岂不更痛苦?每每翻出必然鲜血淋漓,还不如似我从前一般,傻兮兮没个负担。
这般想着,又忆起闫似锦种种。臭小子今生待我不薄,哪怕我俩前世最终只剩痛苦,就凭着今生,我也不该再翻旧账了!
不停劝慰自己,脑中又不停闪现当初被灵山冤枉,那一大帮子人呼啦啦寻我算账,臭小子可是挺身而出,大声说过:“要想动她一根汗毛,除非自我闫似锦尸体上踏过去。”
就闪现他硬生生替我受了一击,却在接下来日子里不顾自己伤势,每日为我好吃好喝变着花样的做着,哄我开心。
深夜敲窗,带着我偷溜下山。白日逼着我学飞行术数,言明学不会不准吃喝。初遇致远小道与阿蒲,即便他晓得前方是不归路,却依然愿意牵着我手,共赴生死之约。
我俩水里火里,生生死死的,共患难不止一次。虽我是个臭脾气,总没来由朝他吼,但臭小子一味让着我,不与我计较。
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又忆起臭小子曾郑重说:“留住我的不是栖霞山,而是你!”
转身仰头,便再忆起臭小子似随意抛出的话:“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找我,无论迟早。”
“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留住我的不是栖霞山,而是你钱招招。”
“要动她一根汗毛,除非自我闫似锦尸体上踏过去。”
种种的种种,成了一幅幅画,一幕幕皮影子戏,争先恐后的在我眼前晃,挤进我耳中我脑内。
拼命晃头,又接连念了几遍静心诀,方令那些画面消失。我再将目光投向那前世自己。
就见一身红衣的招招已爬到树杈之上,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想要取下那块黑帕子。眼瞧着手指尖就要触到了,偏又来了一阵风,将那块帕子吹起,离招招更远些。
招招也不气馁,只是这回用脚走过去绝对不成。便索性趴下身子,跨坐在树杈上,努力伸长了手臂去拿。
果然就拿到了那块黑帕子,正高兴着,那屁股底下的树杈却卡擦一声断裂。也不等她反应,便直坠下来。
“娘啊!”我不由大呼出口,心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也太倒霉了吧?!
忍不住闭眼再睁开,却发现这回招招财神运气比将将好那么一点,竟不似自石阶滚落那般摔得伤痕累累,半响昏厥。
只是她起身时明显左脚瘸得更厉害些,想来方才那树杈断裂得太突然,而她本就受了伤,所以这回又旧伤添新伤,崴了脚。
而最重要的是,这位女财神与我今生实力看来差不多,说破大天,也只是法力太差,应急能力太差,才会搞得这样惨了。
细琢磨这也不怪她,想来她只是个财神,又不是战神,法力差太正常了。
这般为自己前世开脱着,又暗笑自己实在太不靠谱。镇定下情绪,我只再将目光投向那招招财神。
她拾得了帕子便一瘸一拐的走到石阶底,坐上去,单手托腮,等着归人。
我好奇她既然等人,为何背对着那人该来的方向。更好奇她单手托腮,目光遥遥,此刻到底在想何。而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已自暮色四合换漫天繁星。
便听得轻轻脚步响,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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