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夜妖帝惊讶得很,但眉目逐渐舒展——其实奚夜妖帝知道自己不该多言,但就是忍不住插嘴了一句,“意思就是妗荷如今的面目,是圣恩主的吗?”
“是或者不是,”阡苡一笑从容,没有任何眷恋,“皮囊本是身在之物,本座既交换给了妗荷便是她的了。”
阡苡眉头一皱,似乎一头雾水实在不解其意的问。“本座仿佛未曾说过自己的面容给了妗荷,奚夜妖帝又是如何揣测到了呢?”
“妗荷美丽归美丽,但妗荷的美并非是浮华,而是美到骨子里的古典温雅。可以说,正是因为妗荷美丽得过份完美无瑕,所以,总是一颦一笑都仿佛恩赐似的,固而又端端的给人觉得她慈眉善目。”奚夜妖帝想想又说,“慈眉善目倒也罢了,但妗荷并非良人,虽然美得叫人对她失去了觉察危险的能力,但事实上,主要还是因为妗荷虽然嚣张跋扈,但,有一点,妗荷面无表情时那容颜上的和蔼可亲仿佛定格画卷持之永恒。
换而言之——妗荷美得不是那么栩栩如生,没有生机勃勃的年轻感觉——但妗荷也确实美到骨子里了,固而,乍看之下令人耳目一新蓬荜生辉——可事实上妗荷这种风光恣意的没人,又岂是允许普通人偷窥的?
便是真正慕名而去的普通人想见近看妗荷一面都难于升天。却也不影响妗荷美丽有口皆碑。”
阡苡无可奈何,只是感叹:“果真,奚夜妖帝当真聪明。”
“圣恩主过誉,”奚夜妖帝淡然处之。沉默片刻在次表达了自己的忧心忡忡,继续推进说,“妗荷虽然寻常人难以企及。可但凡是个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都可以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而,本座不算与妗荷同在一处都能朦胧的发觉这些问题所在——固而圣恩主觉得赤池魔帝明察秋毫的可能性是多少呢?
还有白岙帝君——白岙帝君英明睿智,并非只是因为他是帝王才被世人抬举吹捧。
本座直说,白岙帝君不过就是任性,固执己见了一些,但事实上就是万一有朝一日不幸让他一不小心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理清头绪。”
奚夜妖帝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但阡苡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但阡苡不以为意,“本座之道知道白岙帝君有本事坐稳仙帝的位置是他的本事。可有没有必要让他发现的偶然,便就是你我二人的本事了……本座说过不怕事情败露,大不了遗臭万年,而本座既然身死也不会在乎浮名这些身外之物。”
奚夜妖帝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回答说。“圣恩主自然怕,即便三番五次表达自己无所畏惧,但怕就是怕。一如妗荷美就是美,放在任何时候看她都是美的。只是妗荷当年……”
“妗荷当年陷入沉睡,这是与本座的约定,”阡苡说着,想起往事难免心中郁结,便抱怨说,“后来转醒,此人……贪生怕死,担心本座身死……”
奚夜妖帝便知道了,主动询问阡苡问,“妗荷当年认为圣恩主回天乏术,而身死魂灭之后再也无力时局……”
阡苡瞧着奚夜妖帝说着也是不忍直视的模样,便又简言意骇的阐述道,“妗荷贪生怕死,害怕自己将那不死之心打碎之后,自己也葬身大水中……于是犹豫再三,一直没有动手。当时海水已经退散了,天与地就快回归正轨了——算得上千钧一发之际。”
阡苡自己也是十分苦恼,不知道如何与奚夜妖帝解释,左右阡苡想奚夜妖帝到底聪明,言传意会即可,便道,“本座的灵魂化成惊涛骇浪,在不死之心的牵引下,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天与地的尽头。
天与地经历了沧海桑田,慢慢跟着海水冲击的推力,且跟着光阴的轨迹的慢慢运动。固而,终于即将回归原样——而妗荷需要做的便是将本座的不死之心打碎——而本座不死之心残存的力量,将会作为一种镇压,且修复裂痕叫天与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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