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尊之事,虽然早就失传,但奚夜只观圣恩主生姿色不染于尘,慈眉善目,便知道神只的力量至高无上。”奚夜妖帝说着心生敬意,坦诚说,“圣恩主节哀才好,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总归圣恩主还能带着双尊的遗愿,一路披荆斩棘走向终点,便也不是一无所有。”
“是了,本座素来对自己的身份引以为豪,因为本座的父母是英雄,而本座,即便在无能也是做了自己的英雄。”阡苡一笑,无比冷静淡定,似乎完全波澜不惊。
而奚夜妖帝提起神只心中一派平静祥和,心中敬大于畏惧。尤其看着阡苡沉默,竟这般静默,仿佛冬至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一片,并且夜凉如水,阡苡置身月色中这般这般风轻云淡,仿佛已经与月光融为一体。
但阡苡眼中波光粼粼一片。可奚夜妖帝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此刻阡苡面无表情却炯炯有神,还是因为今晚的月光过份亮透澄清,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因为奚夜妖帝知道的,神明会死却不会流泪。
而阡苡大约也是难过,悲伤得难以言喻就是了——其实奚夜妖帝想这种悲伤不说也罢了,说是永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即便再是殊途同归不谋而合,但仅仅靠着只言片语还是难以做到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奚夜妖帝还想,其实阡苡还能这般淡然处之,即便是伤心欲绝,也还未曾泣不成声,便说明了神只不该被小觑,也绝不容小觑。所以奚夜妖帝并不打算出言劝解,劝也没用,还是那句话——既然天人永隔,亦回天乏术——那么,安慰也是没用的,至少对于阡苡个人而言没用。
阡苡未曾一蹶不振,奚夜妖帝断断不该出言添乱。免得无端勾起阡苡的伤心。
阡苡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但未曾悲伤于色。
奚夜妖帝陪着一言不发,瞧着天边泛白,终是又一次开口出言安慰说,“尘归尘,土归土,圣恩主早些休息就是了,待到日上三竿之时,我们在去那清弄馆一探究竟便是。”
阡苡本是哑口无言。
但想了想,阡苡笑着说,“自然是要节哀,身为帝王六亲情绝,身而为神同样孤家寡人,世道很公平,奚夜妖帝自己想若某日自己真的至高无上了,却徇私枉法,可不天下大乱?
另外,奚夜妖帝无需顾虑猜忌就是了,自古素来有多大的能耐便有多高地位。奚夜妖帝幸运,幸运便也是能力至关重要的一点,这世间的机缘巧合从未停止过,你与本座有缘,也是个有能耐的,本座自会秉持着‘举贤不避亲’的立场,来助奚夜妖帝一臂之力。
于是乎,也就是说——就算本座再是对白岙帝君另眼相待,或者与赤池魔帝再是手足情深,却也不妨碍本座秉公办事。
这点奚夜妖帝拭目以待,本座以身作则,还望奚夜妖帝有样学样便是了——免得,以后万一奚夜妖帝真的登帝却诅咒加身,最后不得善终。
至于……至于本座与双亲此一别,缘无聚,也好,否则我们都是这般天命难违,本座与父母见了也只会互相牵肠挂肚,难以释怀。
本座方才亦想,本座素来并不觉得自己是神有多无上光荣就是,奚夜妖帝须知,若有功臣名就的一天,你也得太上忘情。”
“是了,”奚夜妖帝听着阡苡三令五申,便知道事情的绝对性,于是乎默默点了点头,笑道,“奚夜铭记于心,而奚夜本来就是孑然一身,在无牵挂。”
“你知道便好,”阡苡淡然。随即又对奚夜妖帝说,“你既然累了,本座也同样如此,便都早些休息。本座叫你休息,便是说,此事你已经高枕无忧了,另外奚夜妖帝得细查,为何茯旻素来非得盯着苏眉咬死不放……到底朱雀一族与凤凰始天尊‘沾亲带戚’,且曾几何时凤凰始天尊自己也愿意欣然承认两者‘八竿子打得着’,本座身为凤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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